晚上十点四十分,颜思思姗姗来迟,对此蓝京毫不意外,他知道她今晚肯定来,但必须哄小帅睡着后。
毕竟,话都说到这一步了。
敲门进来,蓝京当即将颜思思搂在怀里用力地吻,她拚命挣扎,但越靠近床身上衣服越少,等两人滚到床上时都已身无寸缕。
她全身滚烫滚烫似发高烧,她柔软如棉没一丝力气,她想骂他咬他可嘴被堵得紧紧的,她在他娴熟而技巧的撩逗下渐渐意识模糊。
五年了,就离别前刻骨铭心那一次,以后她未曾碰过男人,也未曾被男人碰过。
但她跟焦糖不同,焦糖是将蓝京灌醉了霸王硬上弓,反倒害了自己,失身之夜没尝到甜头却疼痛彻骨,之后在危险艰难的处境下追杀、逃亡,很少有心情想那些甜蜜浪漫;颜思思则有过完美的,在蓝京经验和耐心下成为幸福的女人,加之怀孕、分娩彻底理解女性身体内部奥秘,长夜漫漫,长夜难眠,怎会不泛起阵阵心悸与躁动?
“还怕吗?”他轻轻问。
“怕……”
“一点都不疼,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你咬来咬去就是小狗……不,你是大灰狼……”
一问一答仿佛回到青涩难忘的衡芳,她目光更加迷离,花园深处更加潮湿,双手不由自主环抱住他后背,指甲轻轻在他肌肉上划来划去。
“我是大灰狼,想不想听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
“想……”
“蓝教授讲故事啦。从前有只小白兔,出了屋子看到阳光在树木间来回闪耀,美丽的鲜花处处开放,就想多采些蘑菇贮起来。突然间遇到大灰狼,小白兔转身就逃一直逃进小木屋,把门紧紧关上,大灰狼进不去,假装小白兔妈妈的声音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妈妈要进来……”
门儿悄然张开,大灰狼鱼贯而入!
她感受到他的坚硬和锐利,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你真是大灰狼……世界上最坏的大灰狼……”
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非但如此,她身子内部蓄起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向那里,仿佛急不可耐去迎接他的冲击,五年了,她实在寂寞太久,确实需要一场暴风骤雨洗礼,一次酣畅淋漓的宣泄。
蓝京敏感地察觉到她身体深处的颤栗,今晚将是持久而丰富多彩的攻坚战,在所有有过经历的女人当中,颜思思是唯一担待得起“爱情”的,这么说似乎有些对不住田甜,在佑宁,他考虑更多的确是家庭、父母和婚姻。
爱意看似无形,实质有形,令得更加完美且得到升华。
体内热量还在积聚。
颜思思感觉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在身体经络间游走,四处散发,缓慢地布满全身每个角落,然后便不受控制地颤抖、再颤抖。随着他力道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那种电击感也越来越强烈,似乎很奇怪的痛楚,又似乎不是,只觉得自己在他怀里愈发缩小,缩小得失去了自我。
电流象潮水般泛滥开来,触及到她身体所有神经末梢,她的全部集中力、她的灵魂都因他的牵动而牵动,火箭在穿梭,火焰在燃烧,高速旋转星际漫游满天星光灿烂!
蓦地夜空烟火迸放,五颜缤纷亮如白昼,那股电流倏尔间升至上千度高温,如同激光般穿透她的直冲云霄,攀升,攀升,再攀升……
“思思,思思……思思,大灰狼走了……”
“嗯……”
她娇慵无力地应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随着电流缓缓消失也仿佛带走她全身力量。
“小帅……”他斟字酌句道,“知道爸爸是谁?”
她摇摇头。
“学生档案总要填父母亲名字吧?”他道。
她喘息良久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你觉得怎么填?”
轮到蓝京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必须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无论需要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也无所畏惧!儿子在我婚姻前就有了,承认又有何妨?”
颜思思又摇摇头:
“你扪心自问几年来真正陪过家人、老婆、孩子多长时间?爸爸对他、他们来说不过相当于一个符号罢了。”
“符号……”
蓝京顿时气馁,讪讪道,“不可缺的符号,有总比没有好。”
黑暗里寂静无声,只有颜思思身上幽幽体香。
不知隔了多久,她轻轻道:“舅舅说得对,一切是缘分,你苦恋莫小米多年终究无缘;我喜欢你,却眼睁睁看你娶了田甜……我理解莫胜男在秦铁雁婚宴当晚的失控,世上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对女人来说。现在,现在只能这样吧,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代价多么沉重。”
蓝京此时脑中转了千万个念头,沉吟道:“小帅……可以交由我抚养,我发誓让他受到最好的照顾,安排最好的出路,然后你……”
“再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