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里有毒。”一老太颤抖着用手指着面前的一碗肠粉道。
花自闲微微皱着眉,眼前老太双手锤大腿哀嚎起来,她身旁地上老头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人群围了过来,又有人跳出来说报官,一个说喊大夫场面热闹不已。
霍云忧心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人,转头扯住花自闲的衣服:“怎么办呀。”
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安慰着,面色有些凝重。
“花娘子,我家老汉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老太太哭嚎道。
花自闲快步上前,手刚要伸到男人脖子前试试脉搏,就被老太给抓住了:“你要做什么!来人啊!来人啊要杀人灭口了。”
“花娘子怎么这样啊。”
“就是啊,今后可不敢在这买东西了。”
“咱们这就告到衙门去,今日东西里掺了毒被吃了出来明日还不知道死的是谁呢。”
此话一出便有人应声。很明显有人在带节奏。
她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两碗肠粉还剩下几块并没有毒物的气味她随即捧起了碗。
“干什么。”霍云惊道。
就见她把碗里的东西都吃下去了,支着下巴看着二人:“我死了吗。”
老太太眼珠子乱转:“那兴许是你吃了解药呢。”
“哦好,”她冷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小瓶子,“我这里有一瓶剧毒的砒霜,倘若你家郎君真中了毒吃下以后以毒攻毒便可以解毒,试试吧。”
“砒砒霜!不你别过来。”
“来嘛,解毒。”她冷笑,上前一把钳住了男人的下巴,瓶口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就在众人嚷嚷着要去报官时,男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花自闲面上的冷色更重了:“诸位都看见了,这个死人生龙活虎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那你那砒霜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
她把小瓶子拿起来喝了一口:“酱油而已。”
“好啊,是来碰瓷的。”
“这帮人也太缺德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辱骂着二人。
那对老夫妇见势不对便要跑,被阿生带着小弟围了起来。
挨了两个拳头后,二人才说。
“是杨掌柜让我们来的,说只要搞倒了您的摊子便给我们一人五两银子。”
阿生呸了一嘴:“这姓杨的真不是东西。”
“他既然做了这下三滥的事情,礼尚往来我得送他一份大礼才是。”花自闲勾唇笑笑。
春酒镇。
“掌柜果真机敏,想到让人装死的办法诬赖那小女子,她一个小娘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都慌了吧。”小二一边给他锤着肩膀一边谄媚道。
杨掌柜吸着烟斗勾唇冷笑:“跟我斗。”
后厨,连日忙碌下古老汉身形日渐消瘦,他机械的揉捏着面团双眼几近无神。儿子死后将这唯一的孙女交给他,他竟没守住,这都是报应。
正当包子铺内掌柜正畅想着日后花自闲灰溜溜离去的模样时,店门外忽而响起了一阵敲锣声。
“杨德福生了个儿子会打洞,包子包的是臭猪馅,面饼蘸的是臭沟油。人人吃,人人臭。”几个小乞儿在店门前转圈唱着。
老乞丐在一旁敲锣打鼓,不一会儿便被这朗朗上口的莲花落给吸引了过去。
“这唱的是什么呀?”路人问。
小乞儿嘿嘿笑说:“我们整日睡在那边的巷子里,唱的自然是见闻喽。”他指了一下包子铺的巷子。
“啥,都是真的?我今早还吃了一个。”路人闻言面皮不由皱了起来,伸手就要抠嗓子眼。
小乞儿又嘿嘿一笑:“不光如此,他背着他媳妇在外面养了个二房,日前那二房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便想着休了他老婆呢。”
众人骇然。
杨掌柜听了下巴都险些掉下来:“这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今早包的包子是昨日剩的猪肉现做的,加了料酒和生姜给猪肉去了味道,这日头晒得猪肉早就坏了。”小乞儿挨个对着路人说,“长了虫的就把虫子挑出来继续用。”
闻言路过的行人退开了三尺远,仿佛能闻见里头的臭味了。
自己用臭猪肉的事儿只有店里的人知晓,他们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真是虽在他家后巷里。杨掌柜面色铁青,午时还没到便气得关了门。
可门外那莲花落的声音却不见离去,依旧唱着“人人吃,人人臭。”
风清楼。
“让他得罪我。”花自闲听完了阿生的汇报,叉着腰轻哼了一声。
红木楼梯处,风清月勾着霍拾昀的胳膊往上走,一边往他身上靠:“郎君你瞧,我这楼全是去年就翻新过的,你家妹子跟着我干定不会错。”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