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了孩子。”元卿伊被北野翰道出心声,浅浅地笑了。
对上北野翰珍视的目光,只觉这些糟心的事都不再重要。
唯有二人心心相惜,彼此爱惜,即便千苦万难都能闯过去。
两人含情脉脉的好不柔情,反倒叫在旁倍受冷落的婉姨娘恨得牙痒痒。
手中的香帕不知道被来回缴了好几圈,那被拧出的褶皱怕不及心底的涟漪半分。
也不知道元卿伊这个小贱人到底是怎么把北野翰给迷得五迷三道,竟让他在众人眼下斥责自己落了面子不说,那副温柔乡的模样更是碍眼。
大庭广众偏袒得如此明显,实属可恶!
“王爷……”
正在婉姨娘想出声打破二人插足不进的氛围时,门口的小厮又得通报。
说是媚娘与风儒庆在外记着求见,貌似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予王爷与侧王妃听!
“让他们进来。”
“是。”
得了北野翰的示意,没多久就见媚娘与风儒庆二人风尘仆仆的走进屋里。
二人先后向北野翰与元卿伊请安,随后媚娘起身近了元卿伊的耳边,嘀咕说了几句。
“此话当真?”
众人只见元卿伊彻底变了脸色,一个大跨步上去高扬手掌打到了婉姨娘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清脆音响,没多久通红的巴掌印显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啊……元,侧王妃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婉姨娘的脸都因力道偏向了一边,发鬓散乱簪子跟着掉落在地。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右脸,似乎想不到元卿伊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妾身知晓侧王妃姐姐因为春香的事情愤愤不平,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啊。”婉姨娘声音颤颤,好不可怜。
“妾身属实冤枉,要是这一巴掌能够让侧王妃消消气,解除了误会。妾身再疼也是甘愿的。”
北野翰来不及去管婉姨娘的哭闹,看着突然被激怒的元卿伊感到疑惑。
一边安慰她莫要动气,一边道:“突然之间,怎么了?”
元卿伊挥出的手掌跟着发热颤抖,眸中的温度冻结到了极点,似冰凌直直戳在婉姨娘的肌肤上。
“春香。”她不去答北野翰的问话,只是不停地呼唤春香:“你过来,这件事情你有权利知晓。”
所有人不明就里,包括突然被点名的春香亦是满头雾水。
走到北野翰跟元卿伊跟前行了一礼,春香神色略微颓靡,可见还未能从父母双亡的变故中回过神。
“侧王妃。”
“春香。”元卿伊忆起媚娘带回来的消息,声音冷得令人止不住颤抖:“你的兄长在入狱不久后畏罪自尽的消息,是假的。”
春香:!
在场之人:!
元卿伊的一句话激起惊涛骇浪,尤其是春香猛地睁大了眼睛,眼睛里还带着似懂非懂的懵然。
而婉姨娘则是心底惊骇交加,一股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侧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春香微微正神。
元卿伊深处一口气,说:“你兄长并非畏罪自尽,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一个跟今天一模一样企图杀人封口的阴谋。你说对不对,婉姨娘?”
北野翰猛地转过头,阴沉的目光狠狠攥紧在慌乱的婉姨娘身上。
那阴鸷的视线带着十足的威压,只是一下就使人压迫到喘不上气。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婉姨娘,北野翰逼问道:“春香的兄长畏罪自尽一事,当真与你有关系!”
不是询问是肯定。
“我……我……”
“说!”
“臣妾……臣妾冤枉。”事到如今,婉姨娘还是不愿承认。
元卿伊见婉姨娘直到现在还不承认,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媚娘,把婉姨娘当初亲手写给狱卒的信拿出来给王爷过目,听说里面可详细记下了整个计划的周密步骤,婉姨娘心思缜密,手段毒辣,蛇蝎心肠无人能及。”
“是。”
婉姨娘看着媚娘手中的那封信纸,左下角那抹熟悉的刻印叫她看了后眼前一阵发懵。
只觉天旋地转好不晕眩,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这一次真的完了。
她看着北野翰转身接过那封信纸时,就知道今天这一切是自己输了。
“王爷。”婉姨娘试探地想要去触碰北野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王爷,笔迹也会被有歹心的人模仿,一切信不得啊王爷。”
婉姨娘垂死挣扎,只要北野翰未开口,那么这一切都还有转回的余地。
“笔迹能模仿,可那信封上的刻印呢?”元卿伊眼睛一眯,斩断了婉姨娘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