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伊命侍卫押送着芡实一路上了雪苑,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心底发冷。
如今人赃并获确凿,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
一行人气势浩荡的进了雪苑,元卿伊径直路过婉姨娘,入了前厅拍拍手:“将人带上来。”
“嗯哼……”闷哼一声。
芡实这一路被折腾的发鬓凌乱极为狼狈,猝不及防让侍卫往前一推猛地踉跄,整个人跌倒在婉姨娘的跟前,不禁痛得咬牙。
婉姨娘见了芡实心中大吃一惊,极力控制住面上分毫不显露,详装疑惑道:“这……芡实这丫头到底如何惹恼了你,要如此大动干戈?”
她这一副浑然天成的作派叫元卿伊更是阴沉了眸。
春香差一点就命丧在这心狠手辣的毒妇手上,可这婉姨娘倒好,这无辜的样子演得当真是十成十像。
“我奉劝你还是莫要惺惺作态了,如今只怕任你有再多的花言巧语也百口莫辩。”
似乎料到了婉姨娘拒不认罪,元卿伊呼喝一声:“春香,把芡实当时亲口说得话当着婉姨娘的面再好好说上一遍。”
春香在队伍后面等待着,听闻元卿伊的吩咐后上前几步。
那通红的眼眶里噙着泪,一想起枉死的父母双亲就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她眼里映照着此刻略有惊慌的婉姨娘,声色沉沉将从前二人勾结再到今天痛下杀手灭口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清清楚楚。
谈及丧命恶徒刀下的双亲之时,不禁声泪俱下止也止不住。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春香的供认不讳对眼下得婉姨娘可谓是险境中再添不利。
明了芡实这死丫头定是实施计划的时候被春香撞了个正着,当下心眼兜兜转转,想尽办法也要圆过去!
“哎呀,妾身道侧王妃姐姐今天气势汹汹来雪苑是干嘛呢,原来就为这事。”
婉姨娘一甩手中的香帕妖娆婀娜,丝毫不乱阵脚:“侧王妃姐姐如今这可是冤枉我了,也冤枉了芡实!”
“哦?”
元卿伊挑了挑眉,面上带着杀意:“那倒是你跟我说说,怎么个冤枉法了?”
婉姨娘轻飘飘的上前几步,用帕子拈了拈虚无的眼泪,好不委屈:“侧王妃姐姐可不知道,对于春香这个不本分的死丫头,妾身早就暗自留意了。她手脚不干净得很,前些日子来雪苑之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妾身特地吩咐芡实看着点,以防万一戒备着。可谁曾想……好心办坏事,反倒叫人误会了。”
元卿伊未曾想到到头来还能叫婉姨娘给圆过去,沉着声满是冷色。
“那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春香的父母无辜丧命,也是误会了?”
婉姨娘咬死了自己是为府中安危着想,这才命令芡实除了春香这个祸害。
至于春香的父母之事只是一个误会,她也料想不到二老会为了春香舍命相互。
“对于二老的事情妾身也感到很遗憾,妾身明天就让人去寺里烧香祈福,让他们这一路也走得顺坦些。”婉姨娘神色真挚,掉了几滴假惺惺的眼泪。
“至于春香不忠,为府除害,妾身自认为是没错的,还望侧王妃姐姐明鉴。”
“你!”
元卿伊正想发作,不曾想门外传来通报声,说是王爷到了。
北野翰一回了府邸就听闻小厮来报说起雪苑一事,且动静不小惊动了不少人,又害怕元卿伊在雪苑吃了亏,这才不停歇的就往此地赶。
他进了大厅亲手扶起了施礼的元卿伊,问说:“发生了何事?”
“王爷。”婉姨娘先是见了北野翰亲自去扶元卿伊,后又见他对自己不闻不问满心满眼都是那该死的小贱人,心里嫉妒得发狂。
此刻三步做两步上前,抢在前头哭诉道:“王爷,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啊。”
婉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
方才干涸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通红着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决了堤的山洪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王爷,你可一定要替妾身做主。”
北野翰被婉姨娘嘤嘤啼哭得直皱眉,不得不侧头看了一眼:“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哭做什么?”
“王…王爷。”婉姨娘极有眼见力的收敛了几分,抽抽噎噎的肩膀一阵轻颤。
被眼泪打湿的俩眼珠子波光潋滟,那似语还说的几分委屈流露得恰到好处,叫人看了当真以为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柔柔地抽泣道:“侧王妃今天气势汹汹好不吓人,口口声声说我企图谋害春香。天可怜见,我对王爷对侧王妃倾心相待,至始至终可从未有过二心。”
“再说了,侧王妃明知道春香那丫头是一个不忠不义之辈,可却偏偏宁愿听信她的话也不肯相信我。王爷,妾身委屈。”婉姨娘说着说着又是一脸眼泪,轻咬着唇自怜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