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北野翰在场,更不敢随便反驳。
怕元卿伊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想到这,令狐珠珠更是忍不住更加苦闷,哭声又有变大的趋势。
“我真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令狐珠珠悔不当初。
明明以为可以借机除掉元卿伊,没成想到最后还是自己在红盖头底下偷偷地哭。
令狐珠珠流泪不止,透过红沙布和眼泪,遥遥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元卿伊和北野翰。
元卿伊刚出来时,北野翰就发现了不对劲。
脚步虚浮,浑身无力,脸色苍白,可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北野翰不动声色地向元卿伊靠近,把人揽进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元卿伊一开始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是熟悉的怀抱,顺势靠了进去,浑身的疲惫和委屈刹那间翻涌了上来。
可看着周围杂乱的环境,也不是说正事的时机,只好先忍了下来。
“今天府上太乱,有点累了。”
北野翰了然地点点头,把怀抱又缩紧些,让她靠得更舒服,柔声道:“再等一会就好了,他们马上就要走了,到时候我陪你回去休息。”
两人相视一笑。
元卿伊刚想说些什么,那边敲锣打鼓的响声已经穿透了耳膜。不知何时,新娘的花轿已经抬出了门外,众人乱作一团齐齐向前院挤去。
他们二人也只好跟上。
元卿伊叹了一口气,握紧了身边人有力温热的手掌。
幸好他是她的。
八皇子胸前带花,身骑骏马,身后是奢华的八抬大轿。长长的礼队从街头排到巷尾,光是奇珍异宝就整整两排,更不消说绫罗绸缎。
皇家娶亲最是大方,小孩子争先恐后来看热闹,怕晚了要不着喜糖,那可是宫里的大师傅做的呢!
唢呐喇叭一响起,众人抬着嫁妆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媚娘在轿子旁边跟着,里面的人还不时发出两声抽泣。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对新人,元卿伊身心俱疲,找了个借口就回了伊人院。
新兰趴在床边哭哭啼啼地说着:“小姐都怪我们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白芷忙不迭失地拍了她一巴掌,说道:“小姐现在不还好好的吗,快别提那晦气的事了!”
“可是,那个女人也太可恶了,竟然做那么下三滥的事。我看她啊,就算嫁给了八皇子,也一辈子过不了好日子。”新兰被提心,连忙止住哭声,还忿忿不平的骂着。
除了元卿伊亲耳听闻了令狐珠珠得意时的话,早就猜到令狐珠珠下场不会好。
至于其他人在不久后听闻令狐珠珠的消息,大惊新兰一语成谶。
“好了好了,可以了。刚在外面吵完,你们又来吵我。能不能让我好好歇歇了?”眼看着她们越说越过分,元卿伊不得不出声喊停。
实在是吵得头疼,那迷药的劲还没有完全过去。
两个人赶紧噤声。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北野翰踩着话音走了进来,让元卿伊又是一阵头疼。
她挥了挥手,冲两个丫鬟说:“你们先出去。”
等她们出去,北野翰坐到床边,揉了揉元卿伊的头发,问:“对了,我之前来这里找不到你,新兰和白芷也不在,媚娘竟也不在,你们偷偷干什么去了?”
元卿伊叹了口气,面露难受,说:“我说了你别太生气,我一直在令狐珠珠房里。”
听她这么一说,北野翰才发现哪里不对,刚才元卿伊确实是从令狐珠珠那里出来的!但是他只顾着看元卿伊的脸色,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他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正色道:“是她做了什么?”
元卿伊心里一暖,北野翰下意识的反应是怀疑令狐珠珠。
“她把我绑了去,想让我替她出嫁。”
北野翰腾地站起来,大喝道:“荒唐!”
说完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刚想让人把令狐珠珠叫来,突然想起她已经跟着八皇子离开了。
停了半响,才继续说,“怎么没人告诉我?
“白芷和新兰发现的,她们怕打草惊蛇,就找了媚娘。幸好媚娘有法宝在身,才救下了我。”现在说起来,元卿伊还有些不敢相信。
“简直就是胡闹!没有受伤吧?”
北野翰说着向元卿伊走来,急着在她身上摸索。元卿伊不堪其扰,耳朵尖都泛红了。不住地推开他。
“你干嘛啊……我没事,她给我喝了迷药,我只是有些虚软罢了。”
北野翰长舒一口气,后怕似的把元卿伊揽进怀里,脸紧紧贴着人的头发,感受着少女真实的温度和体香。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随即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