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珠珠缓缓靠近元卿伊的耳侧,悄声用气音继续说道,“八皇子的床围之术异于常人,保准你又痛又乐!”
说完起身,自顾自地快活笑开。
元卿伊听了这话猛地抖动,喘息粗重,手紧紧捏着床榻上的被褥,想撑着床板站起来,可惜那迷药竟出奇的有用,使她浑身无力。
红盖头在眼前晃动,头上的发饰又十分沉重,压得她抬不起头来。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媚娘的声音。
得救了!
令狐珠珠显然也听见了响动,第一时间吩咐手下严防死守,坚决不能让人闯进来。元卿伊无声地咧开嘴角,哑着嗓子说了第一句话:“令狐珠珠,你的算盘要被打散了。”
令狐珠珠冷哼一声,说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婵儿!”
婵儿来到她身边后,其会功夫也是她偶然发现的。
只见大门被破开的一瞬间,令狐珠珠身边飞过一道高挑的身影,迎着媚娘的攻势就扑了上去,硬生生把媚娘逼退到廊外。
站在远处的新兰和白芷手握在一起,紧张地看着战局,刚才明明只剩一步之遥,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媚娘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嘴角,发出同样的疑问。刚刚只感觉一阵劲风,还没看清来人的样貌,就不得不连连后退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人,不能小视。
只见站在门口的女人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有一点预兆就冲了过来,媚娘反应不及,凭着本能接下几招,拳脚相接,竟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
一时间院内只剩下飒飒风声,和拳拳到肉的闷响。
媚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刚才新兰和白芷急急忙忙把她拉到角落,一脸要哭的表情告诉她小姐被令狐珠珠掳走了。而门口的宾客就在讨论着,吉时将到。
一瞬间的失神被那人钻了空子,兜头一劈,媚娘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下,滚了老远。名叫婵儿的女子吹了声口哨,给自家主子报喜。
听到哨声的令狐珠珠看着元卿伊轻蔑一笑,说道:“还有所期待吗?”
媚娘被新兰和白芷扶起来,看着两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面孔,叹了口气。这下两人当即就要掉下眼泪。
媚娘连连安抚,说道:“先别着急,我还有一个宝贝,只有万不得已是才能用。”说着,媚娘把手伸向怀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小巧的木盒散发着幽香,仔细一听还有嗡嗡的响声。
“这,这是什么?”
媚娘没有回答,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染在木盒上。响声停止了一瞬,原本还浮在木盒表面的血迹瞬间消失,随即木盒开始剧烈振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要破盒而出!
下一秒,木盒突然俱裂。
一直浑身漆黑尾部闪着莹莹绿光的飞虫盘旋而上!
在半空停了一瞬,直直冲婵儿飞去。
“什么东西!啊!”
那飞虫速度太快,而且身形娇小不易察觉,直到飞到眼前婵儿才发觉。
然而为时已晚。
黑翅血蛊以血催动,见血封喉。是江南蛊主给媚娘的保命之物。然而此时救出元卿伊迫在眉睫,不得不用。
蛊虫落在婵儿的肩膀上,尾部突然伸出尖牙似的东西,直直插进脖颈。
婵儿来不及呻吟,浑身上下迅速变得血色全无,脸上一片灰青。
转瞬间,刚才的劲敌已经变成了将死的废物。
吃饱喝足的蛊虫慢悠悠地飞回来,重新落到小盒子里。媚娘深吸一口气,合上了盖子。
然后拉着早就目瞪口呆的姐妹俩向屋内走去。
很久没得到外面消息的令狐珠珠此时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来回走动,想要出去看看却怕元卿伊接机逃走。
拿了绳子把元卿伊的手捆住,才走去门口。谁知刚开门,就被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了脖颈。
“啊!婵儿!婵儿!”令狐珠珠吓得大叫。
媚娘伸手一指,说:“是她吗?”
令狐珠珠看着躺在院子里毫无生气的婵儿一下子慌了神,哆嗦着哭出了声。
新兰和白芷急急跑向内屋,把自己小姐解救了出来,然后手脚麻利地脱下头饰和嫁衣。
有媚娘在一旁看着,还有匕首在脖子上架着,令狐珠珠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给自己套上那令人厌恶的衣服。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幸福离她而去,令狐珠珠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悲痛,从小声呜咽变成了放声大哭。
“吉时到!新娘子请上轿子!”
外面传来了一声吆喝,媚娘充当婵儿,扶着令狐珠珠走了出去。硬生生逼着她一步步走向花轿。
可是那放肆的哭声却让前来迎妻的八皇子黑了脸。
“怎么回事?”八皇子看着眼前这个哭闹不止的新娘子,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