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元卿伊自投罗网,令狐珠珠也不顾同元采儿多争论,直接让开了身子:“你们看,元卿伊同她的姘头出来了。”
令狐珠珠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人人皆垫着脚尖朝着厢房内观望。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元卿伊与风儒庆现身。
距离门口近的人有几人能见着元卿伊的身影,却是始终窥探不到风儒庆,现下见着所谓的奸夫出现,他们也是好奇。
但一见着奸夫是何人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便是面色涨红,责怪地看向令狐珠珠,恨不得用目光将令狐珠珠刺穿。
他们信元卿伊那莫须有的姘头是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信那姘头是风儒庆。
墨楼的第一公子,同他们相处多年,为人如何,他们这些人岂能不知?
况且,说起风儒庆,如今的第一映像可是元采儿这个脱离皇室的公主。
一月前风儒庆拉了一车的菜花到将军府门口求元采儿原谅的事可是传到了他们所有人的耳朵里,在他们当中还有人亲眼所见。
若说今日私会之人是风儒庆和元采儿,他们百分百确信,但风儒庆和元卿伊私会,拉倒吧。
“令狐小姐可真是有趣。”已经认定元卿伊和风儒庆清白的文人便令狐珠珠不悦地甩了甩衣袖,又朝风儒庆和元卿伊歉意地抱拳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不过是无聊之人起的无聊之事,搭理它做甚?
围观的人瞬间走了一大半,但不排除还有一小部分继续留下来看戏的。
“小姐,这……”见一大半的人都朝着她们主仆二人甩脸色,又去给风儒庆与元卿伊赔罪,琉璃凌乱了。
令狐珠珠一时间也搞不懂,忍不住出声:“诸位公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这女子,本以为你一片赤诚之心,也不过是无聊生事罢了。”在令狐珠珠的手快要拽上衣袖时接连后退三两步,那险些被令狐珠珠拽住的男子才不悦道。
说完也不看令狐珠珠的反应便冷哼一声离开了去。
令狐珠珠生得小家碧玉,终归还是惹了几人心疼,好心提醒道:“风公子同侧王妃乃是友人关系,时常相互交流诗书。且侧王妃乃是墨楼的客卿,风公子又是墨楼的少主,他们二人相处一室实属正常。若姑娘非要说今日是男女私会,那也是风公子同采儿姑娘的私会,哈哈。”
到最后调侃一句,男子在爽朗的笑声中离去,也不再顾及被真相惊呆了的令狐珠珠。
时局巨变,已经不在令狐珠珠的可控范围之内。
令狐珠珠调整了心中的复杂,似是忘了方才必要毁了元卿伊名声形象的作态,小步款款走到元卿伊的面前福了福身。
“元姐姐,方才是珠儿忧心如焚,才说出了如此冲动的话,还望元姐姐不要怪罪才好。”
转变的速度快的令人咂舌,直接由生硬的直呼其名到攀亲戚的姐姐妹妹。
元采儿不屑地瞥了令狐珠珠一眼,无情道:“我翻书都没有令狐珠珠你变脸快。”
意思很少明显,就是在讽刺令狐珠珠。
令狐珠珠心堵啊,又不能发作,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元卿伊不出声,她更是不敢起身。
一直曲膝半蹲着到腿快要麻了,元卿伊才像是听见了令狐珠珠的话一般,轻咳了一声:“既然是误会,那我也不好过多计较。不过……”
听见元卿伊说不计较,令狐珠珠已经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可一听到后头那句“不过”,令狐珠珠心里头刚刚放下的石头瞬间又被抬了起来,悬在心口之上。
“不过什么,元姐姐但说无妨,只要元姐姐能原谅珠儿的无心之失,让珠儿做什么都可以。”
“瞧你这话说的,好似我在威胁你似的。”冷笑一声,将令狐珠珠的小心思直接摆到明面上来。
令狐珠珠一顿,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元姐姐多虑了。”
“今日之事我暂且不追究你险些陷我于薄情寡义的境地,但是你损坏的这墨楼的门却是不能不赔的。”元卿伊佯装大度,在提到被令狐珠珠损坏的门时有些隐晦地掩下眼瞳,遮住了里头的神色。
令狐珠珠听闻元卿伊不追究,已经是窃喜,再听闻要赔门时想也没想便是答应了:“不知这被珠儿损坏的门应当如何赔?”
这句话令狐珠珠没有问元卿伊,而是看向于元卿伊并肩而立的风儒庆。
无声打量。
其实这风儒庆长得也极好,气度也是不凡。是她除却翰哥哥和皇甫维明之外看到的最为舒心的男子。
若非心中已经装了北野翰,她指不定会拜倒于风儒庆手中吧。
“令狐姑娘有所不知,今日你冲动踹毁的这扇门可是墨楼耗费需求人力物力才从极南之地购得的南海黄花梨木。南海黄花梨木如今已经无存活的树苗,在东璃国中,拥有黄花梨木的除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