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珠珠的动静从不压抑,足矣惊动二楼近几处厢房,纷纷开门探出头来观看。
有的更甚,直接靠近元卿伊所在的厢房,大大方方地就站在门口看着。
在听闻令狐珠珠的言论后,瞬间便对厢房里的元卿伊投去不屑的眼神。
至于风儒庆,角度问题,站在外头的人并不能看清楚里头的男人是风儒庆,只当是某个同元卿伊私通的男人。
最先来看热闹的人将令狐珠珠的那番话的意思转而表达给后来的人。
一传十十传百,来人就皆是信以为真,将元卿伊当成了红杏出墙的dang妇。
指责之声不绝于耳,但元卿伊的身份响亮,指责的人之只敢低声指责,不敢大声喧嚷。
倒地是摄政王侧妃,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不过是冲着法不责众才敢讨论几句。若真是大声吵嚷,逼急了元卿伊,指不定会被元卿伊拿来杀鸡儆猴。
读书人并不傻,反而精明得很,不用多想便是知晓其中的弯绕,谁也不敢当那出头的鸟儿。
令狐珠珠见厢房外头已经围满课前来看戏的文人墨客,又闻身后低声讨论的话音都是在指责元卿伊,不由得大喜。
底气十足,也学起了泼妇那般:“大家快来瞧一瞧这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已经是摄政王府的侧妃,摄政王也待其极好,偏生还不知足,非要寻了一个奸夫。相会的地方还选择了墨楼这般的风雅之地,简直有辱斯文。诸位公子姑娘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愿为小女子作证,将元卿伊的真面目公布于世,也免得摄政王为这女人所欺骗。”
来看的文人墨客听了原委虽是愤愤,但也不敢出声应和令狐珠珠。
他们中无人认识令狐珠珠,若凭三言两语就应了令狐珠珠的话,成为令狐珠珠手中的枪,那他们便不是正义而是蠢了。
“诸位都是知书达理的文人墨客,竟是连这一点揭露的勇气都没有,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了。”见无人应和,令狐珠珠气结,不管不顾讽刺起来。
成功让来看戏的人黑了脸,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给文人们出声的机会,令狐珠珠直接做戏一般倒在琉璃的肩头哭诉:“琉璃,翰哥哥将我当成亲妹妹一般,甚至不远千里将我从荆州接到京城中来,我甚是感激,自然也不想让翰哥哥受人欺骗。可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元姐姐背叛翰哥哥,我却无能为力,我对不起翰哥哥的疼爱。”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令狐珠珠做戏,琉璃这个心腹配合得天衣无缝。
哭诉期间不仅将自己的特殊身份表明了,同时也将元卿伊推上了风口浪尖。
本来还在驻足观望的一部分文人在知晓了令狐珠珠的身份后瞬间耽搁,开始出声一面安慰令狐珠珠,一面责骂元卿伊。
声音不再是一开始那般窃窃私语,而是扬了起来,足矣让周围的几十人听清楚。
“摄政王侧妃可真是太过分了,身为女子不遵从三从四德,更是私会男子,这可不就是和水性杨花的dang妇。”
“亏得侧王妃当初还是和名动京城的才女,如今看来何不改名为欲女?”
“简直侮辱了墨楼这等干净圣洁的境地,只求墨楼的侍人们在今日过后定要彻底将墨楼洗刷遍,如此方能去了肮脏的气息。”
……
看着结果朝着自己想象中的发展,趴在琉璃肩头的令狐珠珠得意地勾起一抹冷笑。
再抬起头来时又恢复了无辜:“小女子多谢众位公子仗义执言。”
“噗呲……这令狐珠珠好生不要脸,刚才讽刺完文人们,这么快便转变道歉了。”令狐珠珠正是朝门口的文人们行礼道谢,厢房内便是传来了一声“噗呲”的嘲讽声。
声音不大,正好可以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如同一记耳光扇在众人的脸上,生疼。
其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前来“捉奸”的令狐珠珠,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
她熟悉元卿伊,也熟悉元卿伊的声音,确定刚刚出声的这道女声并非元卿伊的声音。
正是令狐珠珠疑惑出声的是谁时,元采儿俏丽的身影从厢房内处缓缓走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错愕,包括令狐珠珠。
令狐珠珠:说好的元卿伊私会姘头呢?怎的元采儿也在此处。
众人:不是说是摄政王侧妃私会男子,如今这陌生的女子又是谁?
“怎么不继续说了?”冷喝一声,元采儿开始掰着手指头细算:“先皇曾下旨摄政王府世袭,乃王室,享皇室之待遇。元姐姐乃摄政王侧妃,属王室宗亲,你们说污蔑王室宗亲的下场是什么?”
明明是无害的面庞,元采儿却是陈述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叫嚣得最凶的几名文人皆是闭了嘴,不敢再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胆子小的甚至开始趁着元采儿不注意,偷偷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