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元卿伊,就知道在我和翰哥哥之间搞破坏。贱人,贱人,贱人!”
听闻下人传来的消息,知晓北野翰留宿伊人苑后受不住打击,令狐珠珠将自己院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便。
“我令狐珠珠对天发誓,我定同元卿伊势不两立,有我无她,有她无我。”
可惜令狐珠珠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她精心算计的成果落到了别人手中。
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最为讨厌的元卿伊。
这老天是在玩她吗?
反观另一处。
婉姨娘坐在雪苑中院子里的石桌前,冬雪簌簌,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
一装扮普通的丫鬟立于婉姨娘身前,颔首低眉。
“此事当真?”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热茶,婉姨娘才抬眼扫了丫鬟一眼。
温婉的眼眸里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当真,奴婢亲眼所见王爷昨夜入伊人苑,直至今日早晨才从中出来。”点点头,回禀的丫鬟很是规矩。
“有点意思。你继续盯着,有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回来告知于我。”勾出一抹淡笑,婉姨娘似乎忽然觉得有些寒凉,便起身回了屋子里,合上房门。
丫鬟退下。
与此同时,元卿伊也缓缓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异样,不由得红了脸。
“混账,怎么能如此厉害,吃了药果真不一般。”揉着酸痛的腰肢,元卿伊不禁抱怨了几句。
从亥时一直不停歇折腾到寅时,足足四个时辰,简直已经不能用一夜七次郎来形容北野翰的禽兽了。
回想昨日,元卿伊既生甜蜜,又生无力感。
末了干脆直接蒙上锦被,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可睡得久了,一直睡到了午时三刻才清醒过来。
醒来第一只觉便是空腹,十分空,空得干扁。
“新兰,几时了?”虚着气息,元卿伊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新兰自得知屋内之人是北野翰后彻底松了心神,一夜不眠,困意袭来便退下去睡了。
因而此时守在房外的是媚娘,一听闻元卿伊的声音便是推门走了进来:“侧王妃,已经是午时三刻了,午膳已经准备好,梳洗完毕便可用膳。”
媚娘已为人妇,见着元卿伊的媚态和脖颈上印出的痕迹,哪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扶我起来。”脸颊有些升温,元卿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却在下一秒恢复正常。
她同北野翰是夫妻,有点夫妻之实怎么了?
“是。”
用了午膳,元卿伊才突然想起来北野翰今日早就离开,此时有事午时,也不知用膳了没有。
女人呐,失了身脑子里便会不由得被那夺身之人影响,频频升出牵挂。
不过元卿伊也不抗拒自己的变化,放下碗筷抬头询问伺候的人:“出去打听一番,看看王爷用膳了没有。”
被排出去的人很快便回来,告知元卿伊北野翰一直在书房处理政务,不曾出来。
意思便是没有进食。
元卿伊心头一动,便是起身去了厨房将今日厨娘熬制的枸杞顿骨汤盛好,亲自送去了书房。
“你怎的来了?”听闻动静,北野翰抬头见是元卿伊,紧绷的神情变得柔和,话音也放轻了许多。
“听闻你还未用膳,便过来看看你。骨汤还是热的,趁热喝了吧。”元卿伊也不瞒着,那几分对北野翰的关心不带掩饰。
意料之外的被元卿伊放在心上,北野翰心间犹然升出喜意,正要回以反应。
忽而耳垂微动,书房外侧似有人走动。
北野翰只得将对元卿伊的在乎强压下去,转而表现出不喜的颜色:“本王不用膳自然是不饿,何须要你来多管闲事?莫要以为本王昨夜宠幸了你一次,你便能恃宠而骄。男人皆有生理需求,你纵使是本王的侧妃,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泄火的工具罢了。不要妄图借此接近本王,飞蛾扑火无疑是找死。况且本王记得你还在禁足期间,此次作罢,再有下一次,本王绝不轻饶。”
不带感情的无情十分薄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元卿伊的心窝上戳了又戳。
错愕以后沉寂了良久,元卿伊才压下那对北野翰的关心和柔情,恢复了一直以来的淡漠:“妾身知错,王爷若是不喜欢这骨汤,妾身这就把它端下去,且不会再在禁足期间坏了规矩。”
撂下话,元卿伊也不等北野翰回话,径自端起放在书桌上的骨汤便出了书房的门。
心口处传来沉闷,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侧王妃怎的脸色如此难看,可是骨汤不合王爷的胃口?”同元卿伊一起前来候在书放外等着的白芷见元卿伊脸色不佳,赶忙靠近将元卿伊手中捧着的骨汤接了过来。
元卿伊脚步不停,却也回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