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还在找刚刚是谁的手碰了她。
胖子老板在一旁轻轻扯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姑娘,你站台阶上,那有监控。”
一个人,最好不要招惹这些渣滓。
陈麦站上台阶,点好菜交给老板。
那四人也围了过来,“老板,菜单!”
胖子老板一边应声,一边横在陈麦前面。
四人里有个稍壮一点的,跨上台阶,“美女,自己来吃饭啊?多无聊,要不一块?”
陈麦站得远了些,“不方便。”
台阶下有个光头,扯着喉咙喊,“美女!我这老哥是看上你啦!要不加个微信认识一下?”
几人起哄大笑。
陈麦拧着眉掏手机准备给闻磊打电话,路边停下一辆车打喇叭。
“陈麦!”赵塬手臂伸出车窗,“吃饭啊?我请你啊,给你赔罪。”
赵塬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只是眼神略微狠戾。
隔着距离,陈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台阶上的男人咳嗽两声,把菜单扔回去。
老板翻腾着肉串,“哥几个不吃了?”
“不吃了,没啥想吃的。”
“那下次再来啊!”
四人结伴走了,胖子老板搁下手里的东西,回头,“多亏你那朋友吆喝一嗓子,咱们这儿一到晚上小流氓特别多,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陈麦没说话。
她跟赵塬可不是朋友。
路边的车还停着,里面的男人点了根烟抽得逍遥,也并不急着走。
似乎喊那一句真是为着帮她吓唬那几个流氓。
孜然和辣椒呛得陈麦站远了些,腾起的烟雾隔开路边那人的视线。
她突然想起,昨晚赵塬那没头没脑的一句。
【别大晚上一个人出门】。
十分钟左右,闻磊到了。
赵塬在看到那辆车时就关了车窗,似有似无地扫了陈麦一眼。
在闻磊停好车时,赵塬已经调头离开。
“有怎么样吗?”闻磊小跑过来,面上阴沉的厉害,“看清样子了吗?”
陈麦拍着他的小臂安抚,“没事,都走了,估计就是街上的小流氓。”
点的烤串也好了,闻磊接过袋子,牵着她回到车里。
“以后晚上出门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每年这个时间段街上打架闹事的都特别多,小车他们加了好几队巡逻。”他吻上她的指尖,“别给我省事儿,什么时间点都能给我打。”
“知道了。”
闻磊单位里的工作还没做完,陈麦跟着一起过去。
陪到一半,她把这两晚的事都放在一起。
太过巧合,赵塬刚提醒过,就有人找茬儿,紧接着赵塬出现,找茬的人就走了。
她想得认真,闻磊叫了她好几遍。
“忙完了?”
“想什么呢。”他翻着文件,“当着我的面儿,心思跑哪去了?”
陈麦搓着打火机点烟,“赵塬刚刚也在路边。”
闻磊猛地蹙眉,“和那些个小流氓一起?”
“没,他到了之后喊了我一声,那几个人就走了。”陈麦越想越不对劲,“图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烟吐出去,“不是赵塬的话,严玮她爸那种身份,她也不会干出这么没有底线的事吧。”
闻磊在手机上按着,“不一定,严玮她妈对她有亏欠,什么事都惯,没准儿心眼已经坏了。”
他给小车打去电话,说了今晚的情况。
“得了,先麻烦车队去那家店调一下监控,看看那几个什么来头。”
陈麦一口接一口抽烟。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摆脱。
深夜突然下雨,雷电交加。
赵塬把车停在严家门口,在雨中不停敲门。
严康为和杨柳今天都不在家,他知道。
敲了十几分钟,门从里面打开。
“你干嘛啊!”严玮睁大了眼睛,“我都睡了!你来干嘛!”
赵塬从头到脚湿答答的,胸脯起伏不断,“我问你,你是不是找了几个钢材厂的人去找陈麦的麻烦了?”
严玮侧过身,“你先进来吧,看你淋的。”她避不回答,“我去给你煮完姜汤。”
赵塬进屋后紧紧拉住她,愤怒让他无法控制语气,“我问你是不是找人了!”
严玮禁不住一抖,眼圈红了,“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我找的又怎么样!”
赵塬摔了手边的杯子,“严玮!你还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一个闻磊是不是把你脑子都掏空了!陈麦万一出事,那小车,车队长!他能查不出是钢材厂的人吗!”
“查了就查了!”严玮尖着嗓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