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没搭腔,又转过头去看烟柜。
“老板,一盒迎春细支。”
身旁男人轻轻笑了声,“也给我来一盒,一起算。”
陈麦眉头皱起,“不用,老板单算吧。”
老板拍掉手上的瓜子皮,哈哈笑着,“小伙子,人姑娘不领你情啊,还得继续努力!”
陈麦扫了码,抓着烟出门。
掀帘的时候听到身后一句叹息,“可不是吗,追女孩哪那么容易。”
有病。
陈麦原路返回,有了烟抽之后神清气爽,感觉回家还能再在电脑前坐几个小时。
再站桥上时起了风,吹得她一激灵。
“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不害怕吗?”
陈麦听出这吊儿郎当的声音是谁,没打算回头。
想着不理他可能就识趣走人了。
车门打开又关上,身后的声音离近,“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
陈麦把烟头按在桥栏上,扭头,“赵塬,我真挺烦你的。”
赵塬面冲着河,咧开嘴,“我对你倒是挺感兴趣。”
陈麦阔步离开。
这里离家就一个路口,她沿着路灯,加快速度。
赵塬开车追上来,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送你啊。”
“不用。”
“别见外啊,好歹是相亲对象,我顺路。”
陈麦步子一顿,想起晚上叔叔在饭桌上的话,“赵塬,你跟严玮这次又想玩什么?”
赵塬胳膊撑在车窗边,吸了口烟,“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道歉呢,是玮玮想看看闻磊到底还关不关心她,所以我才陪她玩了那么一出。”
陈麦冷眼瞧着,“严玮脑筋不清楚,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她充其量是小姑娘心理作祟,你是自甘下贱。既然愿意被人使唤,现在又何必来撇清关系充好人呢。”
说完后,她抓紧手机后撤半步。
还不了解赵塬的心性如何,刚才的话没过脑子,万一他恼羞成怒,这街上空荡荡,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一时无声,除了绿化带里的蝈蝈儿没完没了。
赵塬捏着烟头抽完,扔到路边,“最近别大晚上一个人出门,让闻磊陪着你。”
看似提醒的一句话,说完就开车离开。
陈麦背后起了层汗。
翌日中午,闻磊来家里找她。
昨晚喝过头了,睡了一上午脑袋都还昏昏沉沉的。
陈麦倒了杯蜂蜜水给他,想了想,还是把碰见赵塬的事说了。
闻磊揉着额角,眉头紧锁,“真成狗皮膏药了这俩人。”
陈麦没多在意,无论赵塬和严玮又计划搞什么事情,她都不想占用精力。
闻磊拉来她的手,揽进怀里,“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陈麦实话实说,“吃了一片药。”
“这周吃了几回?”
“就一回。”
闻磊摩挲着她的手掌,“慢慢来吧。”他挨着她的头顶,“你头发是不是又该染了?”
“你终于看出来了啊。”
“下午陪你去。”
“不急。”陈麦站起身去拿手机,“下午——我有别的事。”
那个版权官司今天一审,律师帮她申请了远程视频出庭。
闻磊听出她的回避,又拉过她按腿上,“你不用瞒我,没准我能帮你一块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我又没碰上难事。”
他掐着怀里人的脸颊,“再装?好歹是司法局出来的,你怕我听不懂吗。”
“没有。”陈麦去戳他的胸肌,“我就是想自己解决。”
闻磊看了她半晌,松口,“行。”
胸口的手越来越不安分,身体里残留的酒精重新开始燃烧。
闻磊把人翻过来面朝自己,死死抵住已经滑到小腹的手。
“陈麦。”
陈麦凑过去吻他,双手被反剪至身后。
闻磊扯了扯,眼里一片红,“陈麦,不能在这里。”
这段日子两人从来没有在陈麦家里亲密过,闻磊总说不合适,陈麦也不勉强。
可今天不知是不是对下午的开庭感到焦虑,就想逗他。
陈麦手被控着,只好挺起胸脯去靠近他。
闻磊脸上全是凌乱的气息,意识跟着一起模糊,偏陈麦蹭来蹭去,好几下贴着那处搓磨。
受不住。
他捞起身上的人,托着她的屁股向卧室走。
陈麦挨上床的时候开始觉得玩大了,伸出脚踹他,“你怎么不说不合适了?”
闻磊眼睛发红,胸膛发烫,“今天觉得挺合适。”
顷刻之间滚烫的气息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