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吗?”
“爹,我明白。”
李醒对于这番话是极为受用的,因为他知道大哥迎娶公主之后继承爵位是板上钉钉。
除非公主生不出孩子来,二哥才有机会。
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所以李醒才会憋着气报名去北方历练,同时也好不容易才学到了广播体操第十二版本,领先了其余人好多版本。
“嗯,好好的,爹相信你能闯荡出来的。”李善长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三儿子:
“你大哥注定是个废物,只能老老实实就能继承我的爵位,这是陛下定的规矩,咱改变不了。
可你们三个也是我李善长的儿子,我当年都能从一个小吏闯荡出来,你们同样也可以。
老三,尤其是你,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胸中有丘壑,爹很看好你,跟着王布犁好好干。”
“爹。”
李醒到底是年轻,对于他爹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老大李琦对于他爹这番话十分不满,什么叫我是个废物?
这话我可不爱听。
李善长有四个儿子,他也希望自己的其余三子能够有一片立锥之地,否则大家族就主脉强壮,支脉迟早沦为主脉的附庸和奴隶,他们的地位甚至都不如主脉的奴仆。
他最希望儿子听的是自己方才所言的最后一句话。
胡惟庸那个小丑当了丞相,李善长知道陛下是有大谋划的,但他参悟不透是想要作甚。
所以也不愿意自己的亲族同他联系的过于紧密。
奈何成亲的事,先前是瞒着自己的,李善长也明白自己权力不在,连家人都不愿意听自己的话了。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说到底,还是权力!
“你好好的。”
李善长安慰了一下哭泣的儿子。
前任丞相在家里开家族会议,现任丞相胡惟庸也同样捏着手中的诗词感到奇怪。
这真是王布犁所写?
“胡相,王布犁这个驸马当的,也太闹腾了。”陈宁面色不善的道:“这可是打咱们淮西人的脸。”
即使陈宁不是老乡,但他也是在这个团体当中,占据不低的分量。
天子停止科举选材制度,转而用察举制度,天下的读书人都向着淮西集团靠拢,而且有不少人也被选拔出来,使得淮西集团的势力越发庞大。
相比于浙东集团,他们的势力越发的衰弱,连读书人都不能笼络了。
毕竟最容易考取进士的地方,还得是江浙一带。
可王布犁这么一搞,在国子监发表的那些公开言论,还蛊惑了一大批淮西集团的子弟。
他们是没机会继承家中的爵位,难不成就要放弃安逸的生活,去北方历练吗?
事实是这帮没机会继承爵位的淮西勋贵子弟真的动心了。
这可就让胡惟庸等既得利益团体破了大防。
北方那苦寒之地,就等着你们去,到时候冻得你们哭爹喊娘的回来,而且胡惟庸等人也打定主意,不会把这些人轻易的调回来。
胡惟庸摇摇头,他算是品出来了,王布犁还没这么大能量干这种事。
全都是陛下再幕后支持,就如同他当年支持极为跳脱的杨宪一样,最终赐死了这个有机会当丞相的人。
现在胡惟庸也在等着王布犁跳脱。
奈何这小子搞完事后,又写了这么一首词来表明自己对于权力丝毫没有觊觎的心思。
十八岁的年纪,却有着八十岁的心气和一直想要苟活的想法。
还没我这个几十岁的人有追求,有热血呢!
毫无进取之心,这就让胡惟庸无从抓手。
王布犁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
真以为娶了个公主就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虽说事实就是如此,但你一个大男人,不能有点追求,那么喜欢吃软饭咧?
男人无论如何都要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否则光靠女人,你连纳妾都得看你媳妇的脸色。
对于王布犁的操作,胡惟庸真的服气了。
世上如何能有这般安于现状之人?
他们这些人哪一个是安于现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人一旦抓住机会有了更高的舞台,那就只会想着去更高的舞台,方显男儿本色。
而不是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天天躺平。
没追求!
胡惟庸一直想要等着王布犁犯错,奈何这小子就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行事。
多一点不是他职责的,他都懒得管。
“你娘的。”
想到这里,胡惟庸忍不住骂了一句:
“此子过于滑手了!”
“胡相,难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