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看着儿子嫉贤妒能的模样,很是厌恶。
胡惟庸他有什么本事能当丞相?
故而李善长对于胡惟庸的拉拢极为反感,他也配拉拢老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奈何李善长的兄弟儿子们却不这样想,纷纷向胡惟庸靠拢。
尤其是朱元璋不给李善长这个回到权力中心的机会。
“儿啊,你要明白,人之渺小在历史长河中如沧海一粟,每一笔轻描淡写,可能就是古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那些人中龙凤尚且举步维艰,我等鱼目又岂能一生顺遂?”
“爹乃是大明第一功臣,你若是鱼目,谁是人中龙凤?”
李善长瞧着儿子这脸不服不忿的样子,忍不住叹息。
他咋听不懂自己这个当爹说的委婉的话啊!
为什么他总是这般自信?
谁给他的?
李善长是想要给自己的儿子留面子的,奈何他就是听不明白各种暗示。
难道非要我与他说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家中哪一个是检校的身份,李善长猜不出来。
他只知道有,而且绝不仅仅有一个。
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说不定就被监听的。
李善长为此很是苦恼,于是只能道:
“你要是也能写出这样一首词来,你爹我就懒得说你了。
不用回答,你就是不能!”
李琦一口气憋在心中,想要反驳他能,又说不出来,只能说:
“爹,这可不一定是王布犁写的。”
“此首词足可以流传千古,你就算找人代笔也写不出来。”
李琦觉得自己的爹老糊涂了,为了重新回到朝廷中枢,他都想让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去巴结王布犁那个小吏!
这多没面子啊?
现在人家胡惟庸干的好好的,又得天子的青睐,谁弹劾他都被搞走,连汪广洋也不能避免,已经要形成独相的格局。
你这个老头子回不去了,就别做梦了。
更何况自己的堂弟娶了胡惟庸家族的女儿,双方关系更加亲近,可是实打实的同乡加姻亲。
咱老李家用得着去巴结一个县衙小吏出身的驸马?
他背后有什么能量啊?
他王布犁连关系网都没有!
咱们家的关系网,那可是比蜘蛛网都要密集。
真是岁数越大,你越没有自信了。
咱老李家如日中天,爵位与免死铁券可是随着大明世代永存的,怕个啥?
当然了,李琦再没有继承爵位之前,他是不敢反驳自己老爹的话。
因为他只是长子,并不是嫡长子。
“爹岁数大了,你还年轻,不能照拂你一辈子,你需要知道自己该亲近谁,不去亲近谁。”
李琦颔首,他当然知道自己亲近谁啊。
当朝丞相胡惟庸,整个天下还有第二个人选吗?
没有了。
李善长看着儿子这副表情,十分的难受,他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只能期盼着自己活的久一点。
他想起来自己的几个小儿子还在国子监学习。
有几个也嚷嚷着要去北方历练,李善长倒是没有阻拦。
老大不争气,那就只能盼望着其余儿子能同王布犁亲近亲近吧,万一有被选上的,同王布犁也算是有了师徒的名分。(他理解成科举的座师)
将来若是能在北方那些学子,能有几个干出成绩的人,他们定然会向王布犁道谢的,这也是人际关系网啊。
“我听闻老三学到了什么广播体操第十二套,你去把他叫过来。”
李醒等人还是第一次被叫进来议事厅,显得极为激动,以往都是他大哥自己一个人。
“爹,叫我来有事?”
“嗯。”李善长让三个儿子坐在一旁:“你与我再说一说学校有关驸马王布犁选拔人去北方议论。”
老三李醒连连点头,又好一通说,把所有想到的传言全都说出来了。
李善长算是明白过来了,太子其实是不愿意这么多人都去北方历练的,王布犁倒是愿意送人去,万一有人成才也说不定呢。
主打的就是一个养蛊。
“你也去。”
李醒闻言大喜:“爹,我真的能去吗?”
“你好好准备,被选拔上了就去,选拔不上,爹也不会拿自己的面子去求王布犁的。”
李善长对着三儿子叮嘱一顿:
“你们也知道咱家就一个爵位,韩国公的爵位你们是继承不了的,所以爹愿意你们去北方闯一闯。
只要你们能踏实的做出一番成绩来,爹就算是豁出去这张面皮也去给你们求求天子,同时也会在驸马王布犁那里使使劲,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