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知道宫二就在背后看着她,也知道他拿走了自己袖里的无量流火,她想过回头的,但是她不敢赌,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与宫尚角心中的整个宫门相比,她怕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没有。
浴池那夜宫尚角一句“你还有什么”,上官浅就知道了自己从未被纳入宫门自己人的范围,她可是寒鸦柒手下培养的优秀的魅呀,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那拙劣的表演,只不过是入戏太深、用情太深罢了,配合他们的演出……
上官浅从宫门逃出之后没有跑得太远,找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就暂时先安定了下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宫门不接受自己,无锋自己传递了假消息让其受了不小的损失,怕是也会派人来追杀,很需要躲藏一段日子。
于是上官浅就在这偏僻的小院里住了下来,几乎白天不太出去,傍晚夜色快要来临了才出去把身上的首饰当掉换一些必要的衣食。一呆就是小半个月过去了,想着半月之期快到了,晚上打算去药房买点药先暂时应付一下,谁知道遇到个固执的掌柜,一听上官浅要抓取的药材,皆是些带有寒性的药材,对女子身体极为不利,便对上官浅说:“姑娘,饭可以乱吃药不能乱喝呀,要不姑娘你还是让老朽把把脉再开药,以免伤身而不自知。”
旁边的伙计也在帮腔:“就是呀,姑娘,咱家掌柜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宫门的宫门的徵公子医毒双绝,但好歹医术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上官浅:“有劳掌柜帮我把把脉。”顺便说了一下发作症状,抱有一丝丝期望。
过了一会儿后掌柜的说,“姑娘,你这是身体中了热毒之类症状怪不得抓了那么多寒性药材,老朽不一定能解了这个毒,但是比你那个好的缓解方子倒是有的,只是……”
听掌柜的有好的方子,但是下一秒话头又止住了,忙问道:“掌柜的,只是什么?是需要用到名贵的药材吗,我有一点积蓄的,可以买的。”寒鸦柒死之前告诉了自己他在某个地方给上官浅留了一笔钱,还不少。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姑娘,哦,不对该叫夫人,倒不是需要名贵药材和银子的问题,只是夫人你这是有了身孕,大约两个月了,胎气还不稳,如果用药只怕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呀!”
上官浅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当初自己只不过为了求宫尚角放过自己而给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是真的有了,真是造化弄人,但凡这个孩子在宫门的时候就把出来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何至于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想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掌柜的:“夫人,你这腹中的孩子目前怀的不太稳当,许是您前不久做过剧烈的动作,看您脉象夫人应该是习武之人,像打斗什么的夫人当尽量少做,老朽先开几副安胎药,静养几日,调理好身体,我再根据你的身体改善药方,让您免受热毒之苦。”
等开完安胎药,将药包递给上官浅时,交代了一句,有任何不适叫她夫君前来找掌柜的。
“不用了我的夫君不要我们了。”上官浅付完药钱拿着药包就离开了,掌柜的也识相的闭嘴了,他发现自己点到别人的伤心之处了。
等上官浅走远了隐隐约约好似听到掌柜的和伙计在蛐蛐。
“这么好看的姑娘都不要了,难不成是要娶个天仙不成。”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啊,媳妇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还以为这姑娘哭是喜极而泣呢,搞了半天……可惜了。”
“说不定是那男人死了呢!小媳妇不被婆家人待见就赶出来了,啧啧啧。”
上官浅回到小院里,想着自己后面肚子大了不太方便就雇佣了个守寡的老婆婆照顾自己,每日里就绣绣未出生的孩子的小衣服,看看院子里的杜鹃花,偶尔听到宫门的消息笑笑就过去了。
老婆婆姓常,姑且称呼她为常嬷嬷。
常嬷嬷伺候了上官浅一段时间了,也是将这孩子放在心上了,想着劝解上官浅:“姑娘,要我说你那男人都抛弃你了,你还留着他的孩子干什么,趁早打了,养好身子,再找个贴心的人度过余生不好吗?”
上官浅也只是辩解:“他有他的苦衷,我有我的难处,不怪他,这孩子留下就当作自己的念想吧。余生就不找别人了,就陪着孩子吧。”
常嬷嬷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男人又不是必需品,不要也罢,往后还有老婆子陪着你们娘俩呢!”
一晃半年都过去了,上官浅肚中的孩子已经将将八个月了,许是还是受了半月之蝇的影响,孩子平日里不太活泼,偶尔才会动弹一下表明他还活着,当初那个把脉的掌柜的也说了胎儿偏小,出生后怕是要比别的孩子照顾的要更加用心。上官浅也只是责怪自己这副身子拖累了孩子,平日里再是吃的难以下咽,也勉强自己咽下去,尽管这样,弥补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这天,上官浅正在院子里和常嬷嬷做着虎头鞋,就听到外面的欢呼声,就叫嬷嬷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