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哥儿回来了?近日军营琐事繁多,你怎的有时间回来了?”
赵峰守上赶着问道。
赵赫黑着一张脸,冷冷开口。
“我若不回来,怎会知道蔓锦被人欺负了去?说来也是奇怪,家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在军营里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爵爷有心了啊!”
赵赫一向大直球,当即拆穿了赵峰守的那些小手段,话里话外不免有抱怨的意思。
听到这话,赵峰守的表情很是尴尬。同时,大家也明白了赵赫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原因。
“赫哥儿,军中之事已经足够你操心的了,怎能因为家中这点小事再让你分心?你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老夫人看出了赵赫的不满,于是便出言开导着。
“听祖母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你们了?”
赵赫的态度依旧十分的不友好,见状,老夫人也没在多说些什么。
“旁的咱们且先不说,今日叫你们二位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讲。陈御医,你来说说吧!”
陈御医点点头,随即将药膏拿了上来。赵峰守微微皱眉,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我手上这瓶药膏被人添加了特殊的药物,长期涂抹在脸上不但不会促进伤口的愈合,反而会使面部溃烂,皮肤腐蚀,比毁容更要可怕。”
“除此之外,我还在蔓锦姑娘的日常菜单中发现了另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市面上并不常见,只有南郊的乡下人知道,就是血枯草!”
听到这个词语,赵家人只觉得有些陌生,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陈御医,这血枯草到底是什么?”
“这血库草虽不是什么毒药,但也是个害人的东西。有了它,不管你吃多少补气血的东西都不顶用,这东西的效果一时半会显示不出来。可若是长久了,人便如秋日落叶,消瘦枯萎。”
“早些年我在南郊开过药铺子,所以对这东西有些了解,下药之人心肠歹毒,这是想要害死蔓锦姑娘啊!”
此话一出,赵峰守的脸瞬间就黑了。不死心的问道:“陈御医,你当真没有看错嘛?”
“老朽行医多年,绝对不会看错,尤其是这血枯草,就算碾成粉末我都认识。”
陈御医十分确定的说着,让人无法再继续怀疑。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用力的捶了捶拐杖。
“这药膏是谁送来的?这不是明着要锦姐儿毁容嘛?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必定要严惩。”
老夫人虽然并没有多么喜欢赵蔓锦,可此时发生在赵家内部,她实在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此人今日敢光明正大的伤害赵蔓锦,明日就敢伤害别人,如此歹毒之人留在赵家,始终是一个隐患。
见状,赵蔓锦突然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父亲,这药膏当真是小娘送来让我养伤的嘛?她究竟是想让我养伤,还是想要害我?”
赵蔓锦一阵追问,赵峰守顿时语塞。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孙小娘做的了。
“父亲,你说话啊!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要偏袒她们吗?若不是今日陈御医提点,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见赵峰守不说话,赵蔓锦继续的逼问着,老夫人那边也在不停的施压。
无奈之下,赵峰守只好绝望的点了点头。
“蔓锦,这件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赵峰守嘴上这样说着,可并未有什么实际行动。赵蔓锦自知这套说辞是在敷衍自己,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赵蔓锦擦了擦泪水,委屈的开口道:“父亲,我与小娘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她为何几次三番的为难于我?若是父亲:不能为我做主,那我便去报官,否则这次是毁了容貌,下一次就会是丢了性命了!”
赵蔓锦嘴上这样说着,实则实在威胁赵峰守。果不其然,听到这话赵峰守瞬间不淡定了。
“蔓锦,我知你委屈,可家丑不能外扬。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会让人耻笑的……”
说一千道一万,赵峰守依旧是担心自己的面子,这让赵赫很是不满。
“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赵家的名声难道比蔓锦的命还要重要?”
老夫人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到赵赫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立刻闭上了嘴巴。
赵峰守沉默了片刻,随即叫来了小厮。
“去把孙氏给我带过来,立刻马上!”
……
另一边,林妈妈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怎么样?”
“小娘,出大事了,主君似是有些怒了。我在门外听的不太真切,但依稀听到药膏,下毒之事!”
话音刚落,小厮便进来通报了。
孙小娘心中一紧,不用猜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