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故冷着脸并不说话,就看着孟如菱和孟老爷子掰头。
“我跟留德道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你送他荷包?荷包是随便能送的?!”
“这不是顺手的事嘛,今年绣到一半发现阿辞姐姐要给你和哥哥绣荷包,我这不是刚好顺便还个人情嘛。”
“还人情你送人荷包?!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捐个香火不比这个强?!”
“可是爷爷我没有钱呐。”
“……”
“唉,每个月那一点我买个簪子都不够呢。”还有要赔钱收拾万家的仆从,呸!提起万鹏程都觉得晦气!
孟如菱脸色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孟老爷子:“……”
合着还怪我了?
孟老爷子被气到失语。
孟如菱继续输出:“而且我跟留德道长是纯纯的信士和道长的交情,不是儿女私情。”
孟辞归表情复杂的看着孟如菱,见她表情坚定又将目光看向了孟知故。
孟知故表情依旧冷然,听着这话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所以是孟老爷子可能去仙台山的时候发现了留德道长戴着孟如菱绣的荷包,然后就确定孟如菱和留德道长有不一样的情意,自己捅开了这事不说,关键是当事人还不承认!
孟辞归一时都不知道该同情谁了。
“爷爷,我信神佛,不会亵渎神灵的。”孟如菱说的极其认真。
三人:“……”
一个破道士,算什么神灵啊!
孟老爷子慢腾腾的站起来,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我累了。”
孟知故跟着起身,伸手扶着孟老爷子:“我送您回去休息。”
直到两人结伴离开,孟如菱目光灼灼的看着孟辞归,大眼睛布灵布灵的。
“阿辞姐姐,你要相信我。”
孟辞归无语的抽了下嘴角,表情复杂的离开了。
孟如菱:“?”
孟辞归走在回燕回院的路上,正遇上手里拿着信件的小许管家。
“小姐,盛京来的信件。”信件已经放了几日了,只是孟辞归不在,便一直留着。
孟辞归随手接过来,问:“哥哥知道吗?”
小许管家:“家主说等小姐回来自行定夺。”
那就是知道了。
孟辞归点了点头,转身去了长忆院。
待孟知故将孟老爷子送回去回到自己院子时,就见孟辞归坐在凉亭里等着他。
孟知故走过去坐下,主动开口:“是我高估了阿菱。”
孟辞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了杯茶递给他。
“阿菱听到可该生气了。”
孟知故也是一阵无语,原本知道留德道长和孟如菱可能有点什么的时候,他自然是气愤的,一方面是因为留德道长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哥哥的身份作祟。
可谁知这事被孟老爷子忽然捅破,他担忧之余还怕孟如菱忽然开窍,谁曾想孟如菱是这个反应,坦荡的好像都是他们多想了一样。
孟知故瞧见桌上放着的信件,道:“看过了?”
孟辞归嘲讽的笑了:“左不过是要钱来了,孟家又不是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孟知故自然也猜到了。
“徐氏安插的人已经处理过了,按照问出来的每隔半个月会往盛京去一封信,半月前我在告示栏遇刺的事情月初就已经传回去了,这时候来信除了要钱,大概还有些虚情假意的问候。”
孟辞归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斜斜的倚在软椅上。
自从发现孟辞归喜欢这样的坐姿,孟府所有的地方都安置了这样的软椅。
她懒洋洋的道:“我明日给徐氏去封信,诉苦我可比她在行多了。”
孟知故接着道:“正好又到了给徐氏去信的日子,正好做以佐证。”
“是这个道理。”
孟辞归有些惫懒,奔波十几日的后劲儿还没过,这会就累了。
孟知故见状道:“快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孟辞归不会无缘无故的忽然出行,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看着模样这些天怕是累得不轻。
孟辞归是很累,但还是想问一下孟如菱的事情。
“阿菱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孟知故少有的无奈叹气,盼着她永远不懂,又盼着她能聪明些。
“顺其自然吧。”
孟辞归点了点头,朝小婵伸出手。
小婵将人拉起来,扶着便走了。
孟知故看着孟辞归落在桌子上的信件抬手拿了起来。
孟辞归晚上歇的早,顾识来了都不知道。
“睡了?”顾识站在门外颦眉,怎么睡这么早?难道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