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孟辞归满血复活。
但窝在床上并不想起来。
小婵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这几日的事情,重点全在顾识身上。
孟辞归听完之后一脸的愧疚,她没告诉顾识是怕顾识担心,亦是非要跟她一起去,而且这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她是跟顾识谈恋爱,也不是非要什么都告诉对方。
但愧疚是真的。
“起床!咱们回去!”孟辞归一骨碌爬起来,开始洗漱。
等她吃完早膳,外面回程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她带来的一些用品也都收拾妥当装车完毕,一行人在管事的目送下慢悠悠的离开了。
孟辞归是回程了没错,但回的是福双路的孟宅,不是孟府。
先不说孟知故知道消息后的心态,顾识反正是开心的不得了。
他昨晚守着孟辞归凌晨才回来,这些天翻城门都翻出花来了,每次回来还都申请不虞格外丧气,周无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说,可把他愁坏了。
昨天等到凌晨将人盼回来,忽然就一脸开心,周无悬着的心不知道是该放还是该继续悬着,毕竟公子这个恋爱脑,总觉得比王爷的要严重。
“这几天在桃夭山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周无好奇的问小婵,大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小婵含糊的道:“你不懂。”
周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为什么不懂?”
小婵:“你又没有喜欢的人。”
周无:“……”
周无琢磨了一下,他见过的姑娘也不少,这么就没像公子那样遇上个喜欢的呢?
小婵见糊弄了过去松了口气,又看了眼亭子里你侬我侬的两人,打算去小厨房转一圈。
她跟厨娘许久没见了,去唠唠嗑。
她紧绷了这些天,也得放松放松啊。
孟辞归和顾识黏糊的靠在一起说话,仿佛前几日的‘不见、不理、不说话’都是错觉。
顾识指尖的伤口好了不少,但依然有遗留的红色点点。
孟辞归细细的摸着,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她仰头看向顾识,对上他垂眸的视线。
“我前几天有些事情出去了,不是故意不见你的。”孟辞归决定坦白一部分,毕竟顾识很有分寸,见她不多说并不会不住的追问。
顾识先是一愣,而后好看的眸子就更亮了。
声音都雀跃了:“所以阿辞没有生气啊!”
孟辞归:“……”
孟辞归认真的道歉:“对不起哦,让你难过了好几天。”
顾识眼眸里带着笑融进孟辞归含着歉意的眼睛里,两人对视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的粘稠了。
顾识微微低头亲了一下孟辞归的眼睛,充满喻悦的声音响起:“那这个丑丑的荷包阿辞要收下吗?”
孟辞归抬手接过,本想着夸两句的,看到之后就沉默了,将荷包认认真真的挂在腰间,然后继续握着顾识的手。
“阿识辛苦了,我很喜欢。”
顾识:“阿辞喜欢就好。”
孟辞归在孟宅用了午膳,又待到了酉时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古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都十一天没有见了呢。
但是考虑到家里老人和哥哥的心情,孟辞归还是有分寸的回家去了。
顾识直到孟辞归的马车消失不见,才转身要进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幽幽看着他的周无。
周无:“公子,你今晚还出去吗?”
都见过了,应该不出去了吧。
顾识没说话,从他身边路过。
周无:“……”
周无也跟进去,朝隔壁看了一眼,准确的捕捉到了孔艚的视线。
孔艚:“……”
孔艚就是之前与顾识说话的青年。
被石清年留下来盯着孟知故,他们需要搞清楚孟知故无故给北地送矿到底是什么意图。
至于为什么把据点安置在孟宅隔壁,纯粹是因为这里还能时刻关注着顾识。
顾识写信回去的时候说明了自己遇上了喜欢的人,后来又去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包含了孟辞归的身份,并表明有用自己换矿的意愿,然后被王妃写信回来骂了一顿。
狗血淋头的那一种。
端亲王府什么时候到需要出卖世子殿下去换东西的地步了?
然而就在没多久,孟知故的人就联系了端亲王府。
这样的巧合让王妃不得不多想,正好石清年已经在路上了,便飞鹰传书交代了一些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有关顾识和孟辞归的事情。
孔艚的使命艰难,不仅仅要盯着孟知故,查清楚矿和自家殿下有没有关系,还要弄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好给王妃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