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半残之身(1 / 2)

金悦菱看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司冥,那双似蛇蝎狠毒一般的双眸,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向往与温暖。

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似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司冥一般,可就在距离司冥只剩下几步远时,忽寒冰铺面,好似撞在了实质的冰墙上!

“砰——!”

金悦菱被那股寒冰气罩扑面而来的极寒之气反弹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司冥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仍旧平静的沉睡着,就连那长长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金悦菱趴在地上攥紧双拳,贝齿死死咬住红唇,眼中的温暖与向往犹在,只是在眼底却凭空增添了一丝不甘的憎恨之意。

三百年前,她便是爱他入骨,可他却执意消失,根本不管她如何的阻挠。

她一直都以为他是死了,不然为何会察觉不到他一分一毫的气息?

这三百年间,她虽然成为了让上界其他宗主敬畏的那个人,可是她却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直到她偶然从天道者身边的麒麟一族夜采的口中无意听说,司冥还活着,只是被困在了下界的一处阵法之中,她才觉得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没有人知道,当她得知司冥还活着的时候有多兴奋,更没有知道,当她再一次看见司冥的时候,她有恨!

“司冥,为什么你会为她做到如此?她凭什么能够让你如此?她究竟哪里值得你这般付出?甚至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金悦菱恨得咬牙切齿,可那虚浮在半空之中的司冥仍旧在沉睡,似不受任何的纷扰。

金悦菱知道,现在的司冥早已将自己仅剩的意识彻底封闭在了体内,而现在的她就算是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甚至是她陪伴在他身边明明已有半年之久,可却连碰都碰不得他。

不过很快就好了……

很快……

金悦菱于憎恨之中挤出一抹奢望的的笑容,目光痴痴地看向安然沉睡的司冥,“你再等等我,用不了多久,我们便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的世界里只会有我,而不再是宿浅尘那个贱人!”

金悦菱目光不舍地看着漂浮再半空之中的司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转身离去,而在金悦菱的身后,司冥那一直垂落的长睫,似是如羽毛般轻轻地颤了颤,金悦菱似是察觉

到了什么猛然回头!

银发白袍,闭目而眠,一切仍旧如同静止了一般。

金悦菱皱了皱眉,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在她见到司冥的时候,司冥已经……现在的他怎么可能还会醒来?

一定是她太过敏感了才是。

如此想着,金悦菱才收回目光,转身继续朝着寒泉沼泽外走去。

接连几日,金悦菱都是一个人出入衍月宗且独来独往着,似是在忙碌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奔波着什么。

面对金悦菱如此的形影单只各个宗门的宗主心里自很清楚,此时的衍月宗早已不剩一个弟子,这对于一向在上界叱咤了几百年的衍月宗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各个宗门的宗主们虽不敢当面去嘲笑金悦菱,却均是个个守在自己的宗门里竖起耳朵,只等着天道者对金悦菱的灭顶惩罚。

想当初上界仙之一脉的人决定自立门户时,听闻唯一的天道者想要建立衍月宗,并意图找他人当宗主时,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的想要成为衍月宗的宗主,成为天道者身边的人?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乃至手足相残。

结果就在仙之一脉的众人窝里

乱成一锅血粥的时候,天道者却是带走了被仙之一脉所孤立的金悦菱。

这么多年,金悦菱仗着身后有天道者撑腰,没少踩在他们头顶上耀武扬威,眼下他们这些宗门的宗主们自是发自肺腑的希望,曾经的金悦菱站的有多高,如今就摔得又多重。

哪怕是双倍,十倍,百倍!

可是接连几天,金悦菱都如常出现在了各个宗门宗主的视野里,虽然她还是孤身一人,却面色无异,别说是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了,不知道为啥,那些偷偷躲在自家宗门里的宗主们,似乎还在金悦菱的脸上看见了一丝不可多得的喜色?!

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有些傻眼了,金悦菱可是把天道者一手创建的衍月宗,给弄成了今天这副得了瘟疫似的下场,怎么到头来他们没有看见金悦菱品尝到一丝天道者加诸的痛苦,反倒是整日满脸的期盼之色?

这是什么鬼!

而就在各个宗门的宗主疑惑不解的时候,接下来纷纷前往进衍月宗的人,则是彻底惊呆了他们所有人的眼!

各个宗门的宗主们就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有那些人接连出入衍月宗,如果他们没记错

的话,那些人似乎是……

于各个宗门的宗主震惊难当的同时,唯独血云宗仍旧大门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