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这时,刚刚明显已经陷入了昏迷的虫皇,忽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且看向那些弟子呵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虫,虫皇……”
弟子们看着气色明显要好不少的虫皇,当即愣在了原地。
“虫皇您醒了,刚,就在刚刚,那个脏货,凌华那个脏货给您下毒,我看见了,屋子里所有人都看见了……”伶韵疯了似的大喊着。
虫皇皱了皱眉,看向了凌华,没有质问,只是以目光求证着。
宿浅尘则淡然道,“你确实是中毒了,但我刚刚给你服用下的却是解药。”
“你说谎!你怎么会有解药?你说谎!说谎!”伶韵挣脱开那些拉扯着自己的弟子们,扑到了虫皇的床榻边,“虫皇,就是这个脏货想要害您,就跟药害死我母亲一样。”
虫皇皱了皱眉,他这几日确实是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但却并不曾多想,一直到刚刚,他才忽然被一股昏天暗地的黑暗所包裹,不过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划开流淌,倒是让他舒服了不少。
可这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确实是不甚清楚。
就在虫皇疑惑不解时,几名弟子带着大夫走了进来,仍旧是上次给慕芯珍看病的那个蓬莱大夫。
大夫跪在虫皇的床榻边
,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之后,才悠悠地呼了一口气。
“老爷且无需惊慌,虽老爷体内有毒素,但不知是谁给老爷服用下的解药,那毒素已然构不成威胁,怕是再不出片刻,毒素便会全部被清出体外,只是……”
那大夫顿了顿又道,“没想到在这中界竟有如此神医,不知老爷是请了哪位神医开的药方,若是可以,我倒是也想去拜访一下,当真是妙手回春啊!”
一时间,屋内的弟子们都看向了宿浅尘。
他们看得清楚,也记得清楚,刚刚是凌华夫人给虫皇喂下了丹药,如此说来的话,那丹药真的是解药?
虫皇皱了皱眉,“你说我是中毒?”
大夫如实道,“确实是中毒,而且此毒与前几日那位老夫人所中的毒一般无二。”
伶韵听了这话,猛地就从地上冲了起来,“虫皇,我就说是这个脏货下的毒!就是她下的毒,若不是她,为什么两种毒会是一样的?”
虫皇拧着眉,静默着。
伶韵不死心地又起身朝着宿浅尘冲了去,“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脏货,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是你给虫皇下的毒!就是你!”
听见消息赶过来的景羽寂刚一迈过门槛,就看见伶韵朝着宿浅尘冲了去,下意识地,他加快了步伐并凝聚出了灵
法。
只是,还没等他出手,就听见屋内忽然炸起了一声脆响。
“啪!”
只见宿浅尘扬起手,反手朝着伶韵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并没有用任何的灵法,却用了极重的力道,伶韵没想到自己会挨打,直接被那重力卷的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着旁边的柜子撞了去。
景羽寂愣在原地好半天,才自嘲地收回了灵法。
刚刚情急之下,他只是记得不管伶韵如何的无理取闹,凌华都不会动手打伶韵,这也便是助纣了伶韵的脾气,可是他却忘记了,现在这个凌华却是那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宿浅尘。
“砰——!”
伶韵狠狠撞在柜子上之后,又跌落在了地上,额头当即迸溅出了一片鲜血。
只是,在屋子里的所有人,却无人关心她,甚至是连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因为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撞到柜子里掉出来的几个小纸包给吸引了!
“那,那是什么?”
在弟子们好奇的张望下,大夫皱了皱眉,迈步走了过去,将其中一个纸包打开闻了闻,又看了看,随即大惊地又将那纸包扔在了地上。
“这,这是毒,是,是毒!”
其中一弟子抓住了那大夫的袖子,“你说清楚点,是什么毒?”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半晌才颤声道,“就是前几天老夫人中的毒,以及刚刚这位老爷所中的毒啊!”
顷刻之间,屋子里的弟子们都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们便是将目光落在了伶韵的身上。
虫皇的屋子,并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在十八阁楼内,除了凌华夫人,就只有伶韵美人了。
只是这几日,凌华夫人一直被关在监牢之中,看守在监牢外的弟子都可以作证,倒是伶韵美人,这几日晚上均是在虫皇的屋内过夜的。
如此一想,弟子们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伶韵美人还真是好狠的心,为了冤枉凌华夫人,不但给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毒,现在更是为了栽赃嫁祸凌华夫人而给虫皇下毒!
趴在地上的伶韵,被那些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甚至是连头上还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