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两界,始终有各式各样的人马不停地拿着一女子的画像寻找着,开始的时候,中下两界的百姓只当是个热闹,可久而久之的,他们不仅已经习惯了,以至于在今后的几年之中,只要看见了那女子的画像,不用多问,便会下意识地摇头。
一晃三年,连他们这些被问的人都疲倦了,可那些找寻的人却依旧不知疲倦,更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这三年之中,下界的百姓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中界在这弹指一挥的三年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地广人稀的中界土地上,可随意看见成群结队的中界子民,这些人均是从附近村庄之中逃荒而来,只为了在这动荡的中界之中找寻一口吃的,一个安身之所。
中界的天,似要比以前更加的黑暗,阴风阵阵,夹杂着说不出是泥土的土腥,还是随处可见尸体的血腥味。
“啊!疼,疼……”
逃荒的队伍之中,有一个六七岁的孩童,绊倒在了地上,然而她却再没能起来,因为那地上的死人白骨,正好戳中在了她的腿弯上。
而与孩童一起行走的人们,却目光冷漠,像是没有看见那紧密相连的白骨,更像是没有
看见孩童摔倒一般,继续麻木地踩着脚下的白骨前行着。
后面的一个妇人见此,猛冲了过来,抱着那哭嚎着的孩童,恳求着其他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大多数的逃荒者,都会妇女的哭求声无动于衷,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弯下了腰,可是他却没有帮忙救孩童,而是将那个妇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就算你现在救了她,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流血过多死的,而且,你抱着她,也许会影响了我们所有人。”
男人麻木不仁的话,让妇女一颤,可是她知道,男人没有欺骗她。
就在两年前,在中界的这片土地上,不但多了许多找寻一个女子的人,更是突然冒出了一群不知名的残杀者。
那些人烧光了她们的村子,抢走了他们的粮食,他们是被迫无奈才开始流浪的,原本,他们以为这只是他们村子的不幸,可走出来之后才晓得,在中界的大部分村庄都受到了此等的灾难。
后来他们方知,这是中界四皇的意思,因为他们决定要洗礼中界!
所谓的洗礼,便是以残忍的驱逐手段,让所有分布在中界村子里的子民们,全部涌向四皇的区域,也就是
筑内,成为筑内的百姓,而那些选择继续在外面流浪的子民,便是受到筑内弟子的追杀。
“来了!他们来了!”
就在那妇女还想要去救自己孩子的时候,只见有一批人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逃荒者吓得四散而逃,那妇女情急之下,也只得跟着一并逃走,将不停对着她喊救的孩童扔在身后。
连亲生骨肉都不顾,何其残忍?
可这,便是人性。
那批穿着筑内弟子服侍的人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一批的逃荒者飞奔而来,所到之处直接一招杀之,根本不给他们留活口的机会。
“我们是要去筑内的,我们正在往筑的方向走!”
“饶了我们,我们没有流浪,我们就快到虫筑了!”
“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民自是跑不过这些筑内的弟子,走投无路的他们,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可无论他们如何喊破了喉咙,那些筑内弟子们仍旧面无表情,不过是手起刀落,灵法乍现,那一个接着一个的脑袋便是滚落在了地上。
忽然,又是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同筑内的弟子们大打出手。
“是五合殿的弟子!”
“可,可是他们为什么
没有穿殿袍?”
在四皇决定洗礼中界之后,五合殿确实是在第一时间派出弟子加以阻止,只是他们与四皇处在一个对立而又互不侵犯的立场下,而这些逃荒者,也不是没见过五合殿的弟子出手,不过最终也只是将筑内的弟子驱走而已,而筑内的弟子似也不想与五合殿的弟子发生冲突,所以会速速离开。
所以,在逃荒者的心中,五合殿的弟子便是神一般的存在,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会在前往筑的途中遇到五合殿的弟子。
而眼下,这些均穿着一身白衣的人马,根本没有对筑内弟子驱逐的意思,他们直接对筑内弟子大打出手,三招之内,便会干净利落地杀死一个筑内弟子。
这……
逃荒者看傻了,他们知道这些人不是五合殿的弟子,可他们又会是谁?
还有谁敢在四皇统治的中界,敢对四皇的弟子下杀手?
“我们是虫皇筑内的弟子,你们若敢再对我们不敬,虫皇绝不会放过你们!”虫皇筑内的弟子慌了,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他们只得报出了虫皇的名号。
只是那些身穿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