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并非擎天帝之子,而是上界仙之一脉血云宗宗主的小儿子,当年,上界的血云宗为了能够在中界布下眼线,从而将年幼的静言送到了擎天帝的手中,说是让擎天帝代为照顾,实则是为了让静言监督着擎天帝的一举一动,或者是中界五帝殿的一举一动。
当时,景羽寂还好奇,为何血云宗的宗主会如此对中界上心,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上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相信魔尊消逝,在这三百年之中,他们一直都不曾放弃找寻魔尊的下落!
景羽寂为了更好的隐藏住自己的身份,从而暗自联系了血云宗,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成为了静言的师父。
“上次你在合议峰大开杀戒,我则带着静言逃去了上界,本以为,回到上界修养后,我再继续暗自寻找魔尊,却不曾想到在上界听见了他们要血祭魔尊。”景羽寂握紧双拳,眼中满是憎恨。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偷偷溜出了上界,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这无涯海。
“你可曾见过魔尊?”宿浅尘问。
景羽寂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就是以前魔尊掌管着魔族的时候,也总是深居在魔族之中,魔族的子民见过魔尊之人少之又少,而我……不过也是在神魔大战时,远远地看见了一个背影罢了。”
宿浅尘微微垂眸,没有再继续开口。
景羽寂的话虽暂时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但既他没有见过魔尊,她便不会将司冥暴露出来。
“不过现在也
好,就算出不去这里也无所谓,只要知道魔尊还活在三界之中,我便是知足了。”
景羽寂的话,像是一记警钟敲在了宿浅尘的心口上。
“你说出不去?”
“魔灵墓位处无三界的交界处,灵气极强,想要冲出这里,起码要是仙符的拥有者,不然便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仙符么?
宿浅尘默了默,若是仙符的话,倒是难不住她,毕竟她已将如何淬炼仙符的办法铭记于心,只是以前,她一直缺少的是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她所剩下的便只有时间了。
景羽寂没想到宿浅尘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能显得如此平静,眼看着她转身回到了里侧的石洞中,他更是惊讶地愣了愣,“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想从这里出去。”
宿浅尘的步子顿了顿,却并不曾回头,“如果时间是唯一能够让我强大的东西,那么我甘愿接受,等待……总要比失去好上太多。”
她一路前行,已然失去了太多,而司冥的存在,则是她最后的守护。
既上界想要抢,她便要护到底,究竟鹿死谁手,现在下定论还言之过早。
“我以为你会着急找静言报仇。”景羽寂看着她的背影又道。
而这一次,宿浅尘甚至是连脚步都没停下,好似没有听见景羽寂的话一般,消失在了石洞口。
……
上界,血云宗。
“滚,都给我滚出去!”
“出去!”
在一阵怒吼声之中,院子里的下人们落荒而逃。
只是那
屋内砸东西的声音并没有停止,仍旧持续从屋内传来,惹得站在院子外的下人们无不是心惊胆着。
这些下人也不知发什么了什么,自从小少爷回来宗里之后,便是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了屋子里,不论是送饭的还是送水的下人,一律不准许靠近。
“这又是在闹腾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方脸虎目,胸脯横阔,看似四十出头,实则已经活了千年之久,而随之他身边走来的还有一位女子,红衣长裙,容貌秀丽,若是看年纪的话,不过二十出头,实则究竟其年岁多大,在这个血云宗里并没有人知道。
院子外的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上,恭敬地喊着,“见过宗主,见过金宗主。”
他们口中喊的宗主,自然是这血云宗的宗主辛如海,而他们口中的金宗主,则是旁边的那位女子,同样是仙之一脉不同是衍月宗的宗主金悦菱。
“砰——!”
屋子里,又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你们先下去。”辛如海皱了皱眉,屏退了下人之后,迈步朝着院子走去。
金悦菱并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反倒是跟着辛如海一同进了院子,并且主动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房间内一片凌乱,辛如海不悦地拧紧了眉,抬头,正想怒斥,却在看见那瘫倒在床榻上的身影时,彻底惊愣了。
床榻上,静言正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上面,丝丝鲜
血顺着他的眼睛,鼻子,耳朵缓缓流淌着,衣服更是鼓胀如球,像是随时都可能炸开一般。
“怎么会这样?”辛如海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静言的衣服,却发现那肿,胀的哪里是衣服,根本就是静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