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上风也是紧锁着眉头,同样想不明白。
这段时间门派内弟子们的饭菜里均被下了紫心破障丹,那是他专门从中界带下来的东西,长期服用足以让人神智浑浊,意识不清,且完全信服且听从下药者的一言一行。
每日的药,均是在他的陪伴下,马梓里亲自下进饭菜之中,明明前几日都有效果了,怎么现在却……
“你们疑惑的可是这个?”临凌霄对着身后的弟子点了点头,紧接着,那弟子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袋丹药扔在了马梓里和秋上风的面前。
马梓里看着那金黄的三级丹药,不明所以,对丹药他是完全一窍不通。
秋上风弯腰捡起一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蓦地神色大变,双眼不自觉地睁到了最大。
不会错的,这,这是紫心破障丹的解药!
蝼蚁一般的下界怎么会有人识得紫心破障丹?更能分毫不差的炼制出解药?
“你不但残害本门长老,更是给众弟子洗脑,想要他们完全无条件无思想的听从于你,不巧这丹药刚好我本宗副宗主识得并炼制了解药,奈何无极灵虚弟子众多,前几日我便派人回天香宗便是炼制这攻破紫心破障丹的解药
,如今这门派的万千弟子早已神志清明,再不会为你所用!”
临凌霄的一句话,足以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先不说殿外的弟子们是个怎样如狼似虎的表情,光是在殿内的其他分派长老们就恨不得将马梓里给生吞活剥了。
竟然胆敢对他们分派的弟子下药,这是何等的无耻且不要脸!
只是在所有人都看向马梓里时,秋上风却转头朝着殿外看去,当目光再次触及到那个静默的少年时,他慢慢眯起了眼睛。
“是你做的好事?”似是在询问,又似肯定,他总觉得此事与宿浅尘脱不开关系,只是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却想不通。
宿浅尘寻着他的目光勾唇一笑,似承认,又似讥讽,区区三级丹药而已,有何难?
“谢,谢谢天香宗出手相助,不知那位副宗主在何处?”
“是啊,我们想要当面谢谢副宗主。”
缓过神来的弟子们,虔诚地询问着副宗主,若非有这等医术高明的人相助,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最后会变成何种模样。
在所有人都寻找那位传说的副宗主时,唯独祝尧欢偷偷看向了殿外那安静异常的人无言以对。
若是他
们得知那位副宗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话,不晓得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马梓里,事已至此你还有何狡辩?”在所有人的证据下,古峰当场暴怒,本门派出现这种贼人也就算了,竟还让外宗看了笑话,“来人!将马梓里抓起来,以门规发落!”
“既是门规,定当遵循。”原本白了脸的马梓里忽然恶劣地笑了,在众人不解下,只见他竟是将掌符令牌举了起来。
原来,他刚刚撞在桌上的时候,顺手将掌符攥在了手中。
古峰嗔目切齿,“马梓里,你好大的胆子,掌门人的掌符岂是你这种人配拿的?”
马梓里攥着手中的掌符,冷声哼笑,“刚刚古掌门让我当掌门人可是所有人听见的,既话已出口,掌符已拿出,岂又是古掌门可以反悔的?”
古峰一阵语塞,咬牙怒视却又无可奈何,要怪只能怪他太过冲动,竟遭了小人蒙蔽双眼。
“哈哈哈!如今我是灵虚掌门,你们谁能奈我何?”马梓里握着掌符开怀大笑,狰狞的表情连脸上的褶子都撑开了。
其他分派的长老见此也是止不住地低头叹气,又是不甘,又是无可奈何。
门派规定,不能以下
犯上,平等相欺。
就好像先前将活器皿藏在禁地的凝弈,也只是在自己房中关禁闭,而眼下拿着掌门令的马梓里同样的,唯独只有祖师爷才能定罪治罪。
“咯……!”鹤唳声忽凭空而起,紧接着,一辆马车从半空之中缓落于殿前,马车的左右分别立着一只一人多高的白身红顶的仙鹤。
鹤辇!
“咣当!”一声,原本被马梓里狠狠攥在手中的掌符,掉落在了地上。
马梓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紧缩的身体抖如筛糠,别说是大笑了,就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出了。
“门派众弟子恭迎祖师爷!”
能驱使动天鹦鹤的,只有祖师爷一人,所以那马车里坐的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
只是随着满门人的声音落下,马车扔紧闭车门地停在殿前,周围安静的掉针可闻,就连空气都变得异常稀薄。
同样跪在地上的古雪侨咬了咬唇,忽满目通红地看向了马梓里,“马梓里,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若我是你,便当即自刎以此谢罪!”
马梓里虽惊,却也明白古雪侨是想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当即还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