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长老听了这话,不由得微愣,唯独马梓里和古雪侨二人浑身一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临凌霄为何无故说出这种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不会的……
马梓里一边在心里否定,一边笑着道,“流言蜚语自不可信,临宗主又怎能当真?”
临凌霄忽勾起一丝冷笑,双目凛然盯住马梓里,“既然如此,马长老可敢让我的弟子去灵能派的竹屋内,将迟映寒请来?”
马梓里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重锤,强撑在唇角上的笑容彻底僵硬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临凌霄,心中又是惊又是慌,一张黝黑的老脸都渐渐转白了!
虽不知这临凌霄是从哪里听来迟映寒的事情,可是眼下迟映寒被关在竹屋里受尽酷刑,这个时候抬出来哪里还能说得清楚?
况且那些看门的弟子能拦本门却无法拦天香宗的人,毕竟还要联盟,若是打伤了还联个屁?
“怎么?马长老是不敢还是不愿?”临凌霄冷笑着,不管这马梓里如何狡诈,却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个人连天香宗的掌门都除掉了一个,眼下这区区一个小长老还真不太够那个人看的。
长老们被这么一提起才恍然,自从迟映寒退位闭关,确实是很久不曾见到了,莫不是这其中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秋上风转身看向人群之中的宿浅尘,后者则是安静地站在人群中,于周围的嘈杂声之中沉声静气,漆黑的眸静影沉璧。
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根本就是妄想!
古峰浓眉拧在一起,疑向了身边的古雪侨,“侨儿当初真的是亲眼看见迟映寒闭关的?”
“爹爹怎能不相信女儿?确实是女儿亲眼所见。”古雪侨白着一张脸,僵硬地点头,当初帮马梓里圆谎的她,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今天!
古峰大手一挥,“既然当真如此,劳烦临宗主即刻派人请迟映寒前来。”
无极灵虚乃是名门正派,岂能让外宗如此怀疑否定?
“如此甚好。”临凌霄也不耽搁,对着身后的几名弟子示意了一下。
马梓里看着那几名弟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浑身早已浸透了冷汗,迫不及待地朝着古雪侨看去,希望她能想出什么应付的主意。
古雪侨目不斜视,心中阵阵鄙夷,没那个本事却非要当什么掌门,若不是为了能取晓尘的狗命,她岂
会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天呐!那,那个人是谁?”
“是,是迟长老?怎,怎么会……”
当天香宗的弟子们将迟映寒一路架来时,惊得殿外的弟子无不是惊愣阵阵。
一阵腥风从殿外卷进殿里,当那满身疮痍,四肢尽废的迟映寒被带进殿中时,就连长老们都是止不住的心中一震!
这哪里还是那个受人敬仰,淡漠人世的迟映寒啊!
“迟,迟长您这是怎么了?”古雪侨忽然冲到了迟映寒的面前,担忧而心疼的红了眼眶,“我当日见您闭关时您并非如此,怎么短短的今日便如,如此……”
她说话的同时,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那模样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中发酸。
古雪侨的哭声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马梓里猛地跪下,不顾身份爬俯在了地上,“古掌门!迟映寒若非遭人暗算断不会如此,虽他退位却仍旧是本门的人,还望此事古掌门交由我查明,我定会还迟映寒一个公道!”
迟映寒受虐却根本没有证据指向他,他亲眼见识过秋上风的残忍,别看现在迟映寒还有余气,却也不过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古雪侨看似哭得伤
心欲绝,实则一双手则是死死捏进了迟映寒的皮肉之中,死,赶紧死,快点死!
今日马梓里必须当上掌门人,今日晓尘必须死!
紧闭的双眸忽睫毛颤了颤,蓦地,死气沉沉看起来毫无生机的迟映寒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啊……!”离着最近的古雪侨哪里想到竟会如此?失声尖叫的同时倒退了几步,险些没吓得心脏骤停。
迟映寒慢慢扫视过殿中的每个人,最终看向了正中间的马梓里。
马梓里在他的盯视下大气都不敢出,冷汗顷刻之间划过面颊。
怎,怎么可能……
秋上风亲自动手行刑,那狠绝的力道连他都禁不住侧目,这么长的时间,还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就不错了,怎么会睁开眼睛?
马梓里越看越是心惊,尤其是迟映寒那双清明到没有丝毫浑浊的双眼,足以说明他的神志是清醒的!
古峰急忙上前几步,想要搀扶迟映寒却无从下手,“迟映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虽然退位,但作为灵能派唯一一个杰出的灵能师,仍旧值得他敬重。
“怎么回事?我想此事应该问马长老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