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老子是庆王,你们凭什么抓我?”
赵诚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跪在地上用力挣扎着,不住的谩骂声,引来了他的几个护卫。
但邹安隆却一点没客气,那几人刚走上前,邹安隆手起刀落,轻松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赵诚尧愣住了,另外十多个藩王也都神色紧张的垂下了头。
这里可不是他们封地,而且他们带来的护卫军都不多,跟陛下作对,那简直是找死。
邹安隆面色平静的收了刀,于泽朝那十多个战战兢兢的藩王扫了一眼,轻声问道:“诸位王爷?现在可以接旨了吗?”
赵诚尧已经被禁军给拖走了,这就是前车之鉴,谁要是还敢抗旨,下场肯定和他一样。
“臣等……接旨!”十多个藩王重新跪倒,面色发苦的接了圣旨。
在于泽和邹安隆离开了之后,这些藩王顿是坐不住了,带上护卫和随从就要离开。
可刚来到大门口,就发现外面站了上百号换上了新武备的禁军。
“陛下这是……要软禁咱们吗?”
“早知道就多带点护卫军过来了!”
“唉,带多少人都没用,景山大营的十万大军,这会只怕也被陛下接管了。”
“不该来京城啊……”
十多个藩王垂头丧气的回了府邸,悔的肠子都青了。
反观在宫内御书房的赵凌天,盯着手中一份写满了名字的奏折,眉头也紧紧皱在了一起。
礼部尚书章吉峦躬身站在一旁,小声劝道:“陛下,三十七位藩王,子嗣一共有两百四十六人。”
“除去在京的世子外,若要全部封爵,恐怕得给微臣几天时间……”
赵凌天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将那封奏折扔在了桌上,轻声问道:“藩王子嗣受封,封地该如何划分,你清楚吧?”
“卑职明白!”
章吉峦小心翼翼的抬头,接着说道:“就怕有些藩王,不答应啊!”
在京的十七位藩王倒是没“反抗”的余地,但比如赵钧崎那种手握重兵,坐镇边境的藩王,一定会反对陛下的推恩令。
甚至有可能联合起来,抗衡朝廷。
眼看武朝百姓刚过几天好日子,若是再乱起来,又得死伤不少。
谁料赵凌天在椅子上坐下,微微一笑道:“藩王不答应,但他们的子嗣会不答应吗?”
章吉峦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眼中尽是疑惑。
赵凌天没好气的撇了下嘴,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你老爹若是将积攒多年的家资,全给了你兄长,你会答应吗?”
“肯定不会啊!”章吉峦脱口而出道。
很快他的眼睛亮了,眸中闪烁着敬佩之色,跪地叩首道:“陛下英明!”
两人正说着话呢,邹安隆和于泽从外面进来了,赵凌天抿了口茶,笑着问道:“诸位藩王表现如何?”
“回陛下,庆王赵诚尧抗旨,已被押入天牢!其他藩王被禁足府邸之内,无诏不得出!”
赵凌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早料到了庆王会不满。
武朝手握重兵的藩王,只有四个!平时在封地嚣张惯了,赵凌天颁布推恩圣旨削藩,他们肯定也是最大的阻力。
“邹安隆,你去一趟景山!将那几个藩王的十万兵马盯死了,如有妄动,杀无赦!”
“卑职遵命!”邹安隆看见赵凌天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金刀取下,身子不由得一震。
“这把刀,你带着!必要的时候,杀鸡儆猴用!”
邹安隆领命退出了御书房,赵凌天对章吉峦吩咐道:“你也回去吧,跟礼部的属官商量一下,该给这些藩王世子什么封号!封地划在什么地方,三日之后给朕一个结果!”
用过午膳,赵凌天小憩了一会,闲来无事,带着于泽和几个小太监去了锦绣别苑……
这些藩王世子来京之后,赵凌天还从没去看过他们。
现在准备削藩,还颁布了推恩圣旨,赵凌天想去给这些小家伙“拱拱火”。
自从上次赵翰及其他几个世子被“收拾”了以后,这些小家伙都老实了不少。
夜里也不敢再偷偷溜出去了,每周只有一天能外出闲逛。
当赵凌天来到锦绣别苑的时候,翰林学士正在给他们上课,站在外面听了许久,赵凌天一阵头大,来到院内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过了约莫有一个时辰,这些藩王世子终于可以休息了,跑出学堂后,看见一身龙袍的赵凌天正在坐在院内喝茶,他们还以为又有谁犯错了,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臣,参见陛下!”那名翰林学士来到赵凌天身边跪地行礼,不远处的那群藩王世子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平身吧,朕来看看这些世子,跟他们聊几句,你先退下吧!”赵凌天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