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与田贵在此鬼祟,你可就是盗墓贼头目,好个盗墓贼,白日青天竟就敢在此密会,都给本差拿下。”
严捕头五人暗查李县令和张捕头私产,与张捕头迎面撞见,张捕头着县衙公服,一眼便知,严捕头五人着便装,此前未曾跟随景琛前往过姻缘县,县衙衙役不识州府衙役,不知身份,但只在严捕头面相之上瞧来,严捕头绝非善茬,两方撞见,彼此皆只一愣之际便拔刀相向。
张捕头和严捕头皆瞧着彼此双方,严捕头奉命查李县令和张捕头私产,他刚查得猫腻,便撞见张捕头,心中一时惊来,难道他们已知晓?
而张捕头做贼心虚,收尸人田贵逃离,他们县内搜捕,没成想竟在这隐蔽小巷道之内凑巧不巧撞见收尸人田贵,且田贵身边有五个陌生人,领头之人粗眉厉眸,一瞧就知乃是那练家子,且竟随身携带长刀。
跟随云槿姝身边一同至姻缘县那两名府衙衙役,张捕头不知是否心虚过甚,还是在麦子坞那时他的注意力皆在景琛身上,云槿姝离开带走两名衙役他有瞧着,但此刻却未曾这一时刻认出,心头唯有浓浓惊颤。
田贵为何逃走?他何时识得这些江湖人?他们与田贵为何在此密会?
眼神落田贵身上,瞧之田贵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给他,张捕头心头更是狠狠颤栗,一瞬,张捕头深深眯起他那眸子来,心头刹那间生出合计。
他带领手下捕快十几人,对面不过五人,在这僻静巷道之内,在州府衙役寻着过来之前杀了田贵同这些江湖人,栽赃嫁祸,田贵乃这些江湖之人杀之,这些江湖之人就乃那盗墓贼,届时,他便可安然无恙。
握拿官刀的右手狠狠攥住着刀柄,张捕头整个手心都在冒汗,可他盯着严捕头的他那双眸子里俱是心机。
无毒不丈夫。
盘算间,栽赃嫁祸也便那般宣之于口,跟着张捕头身后的捕快们当即心领神会,一个个官刀便朝着严捕头他们直砍了过去,喊着话是都拿下,可那些捕快们却个个下狠手。
官刀先迎田贵面门就砍来,严捕头大惊,看管田贵的州府衙役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早已吓的面色惨白的田贵后衣襟扯开田贵,堪堪在张捕头刀下救下收尸人田贵,也将自己手中抵在田贵后腰间的匕首暴露张捕头眼下,田贵乃为这伙人所劫持,而非一开始张捕头自以为在此密会。
可这一时,张捕头来不及多有思虑,田贵为何被抓?这伙江湖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抓田贵是要做什么?
“你他娘的,一县衙差,竟胆敢当街这般杀人。”
张捕头动手先杀人,严捕头横刀也扫过来。
小麦色面上浓浓粗怒浮现,粗口爆出。
虽在张捕头那一语喊话间严捕头也晓得了,张捕头并非如他以为乃他们暗中查李县令和张捕头私产之事为其所知,乃事关云槿姝说与他们毕家祖坟被盗一事,张捕头出现在此多半是捉拿盗墓贼,他们监视收尸人田贵恐与毕家祖坟被盗一案亦有涉案,可张捕头如此当街就杀人,身为一县捕头,简直岂有此理。
两方打起,刀刀相碰。
严捕头手底下那四个州府衙役此行未曾带官刀,护身匕首太过于短小,在这逼仄的巷道之内与县衙捕快们手中官刀难以匹敌,多次交锋间,被县衙捕快们砍了身上血色出。
严捕头虽有刀在手,可他此次出行带着伤,手脚上功夫虽不弱于张捕头,可此番打斗,他还是渐落下风。
你来我往数招间,严捕头先体力不支,张捕头也瞧出了严捕头左臂带伤,一招晃招间再伤严捕头左臂,一脚将严捕头踹倒地,噗出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