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这边事虽已稍有进展,但堂子哥此人,属下所觉,此人那夜为故意放走属下,或许此人知我们有意引导设局于他,他在将计就计。
属下以为赌堂那边须多增人手监之,以免生何变故我们难以及时晓,做出应对。
瑚州长源县袁家一夜灭门惨案我们若过问,恐人手不够,属下们分身乏术,不知爷此番一行可另有决断。”
禀报完收到的消息,冷泠再言语,接下来要做之事不知爷可有安排。
云冠玉在云知府和景琛面前接瑚州长源县那边袁威镖局一夜灭门惨案,以此为借口自云府脱.身,可云知府和景琛两人都非乃轻易既可糊弄者,尤其本就对云冠玉存疑的景琛。
云冠玉离开西巷府后若未曾过问袁家灭门惨案,虽云州与瑚州两州相隔,可景琛若有心注意,难保他不会有所发觉,从而再疑云冠玉身份。
摩挲铜钱的右手,三指停顿住继续捻动铜钱。
冷泠这一番顾虑,着实不可不忖测在内。
“堂子哥那个人自诩聪颖,实则自负,且自负过甚,拿捏此人不甚难,抓住此人急功之心,自负之力,让此人觉他才乃布局之人,将旁人玩弄他之股掌,此人自会顺我想要布局走,此人并不足为惧,倒是景琛这人有些棘手着,着实须慎重。”
云冠玉沉吟,须臾,那双深邃他心思的双眸,眸露一抹暗芒,他再言:
“袁威镖局灭门一案,袁家一门无一幸免,凶手为何方势力一无所知,除两月前外出那一遭镖再无从查起。
可那一趟镖在长源县县衙内记档不过为普通商镖,查无可查,又在云河上被劫镖,货物皆无,唯一生还者我这袁家养子今还患离魂之症,既如此,便将此案凶手定向盐帮。
盐帮敢暗中倒卖私盐,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袁家以走镖为生计,江湖帮派与镖局之间为利益不妥灭门其中一家,也非不可不发生之祸事。”
不过短短须臾,云冠玉为袁家灭门定好凶手,至于最后怎么查也与盐帮无关这并不妨事,只不过是他能顺利留在姻缘县不为景琛再心存疑虑一个借口,以方便查之他此行密案。
言家小郎为袁家养子,既在被云槿姝砸伤患离魂症前出现姻缘山后山小路上,那这其中必有何缘由在。
景琛外出查之他身世,得知事实乃袁家走镖路遇劫镖,言家小郎掉落云河中身死不知,言家小郎为云州云河县人士,他自河域死里逃生后为何出现在姻缘县而非回云河县或袁家,自因他瞧见或者知晓凶手在姻缘县。
虽现在他患离魂症难以忆起他出现姻缘县是为何,可在袁家灭门毫无凶手线索之下,他出现姻缘县这件事便可以成为一条他们追查镖局灭门一案凶手的线索,逗留姻缘县便顺理成章,即便景琛得知亦无妨。
“至于袁家惨遭一夜灭门真正凶手为何方势力,着一人潜至瑚州州府衙门一遭,此案若瑚州知府为政绩私自扣押,便且放下,若此案已奏京师,传信冷言暂扣押,此一案,待这边密案查清回京后我亲自过问。”
袁威镖局灭门大案暂且如此法子处理也乃目前最稳妥之法,冷泠当即领命去安排,如此一来,他日若有必须知府衙门相助时,爷寻云知府相助景琛也难起疑,且或许景琛还会成为爷在云州一个极其有利帮手。
冷泠刚前脚离开。
后脚,她又敲响客房之门。
再有消息传来,盐帮帮主裴山虎现身了,此人自那夜姻缘山后山他们跟踪未果后不见其踪,时至今日他人回去了盐帮,能让此人亲自押运之物,今他们确定铸钱所就在云州,便可断定那夜此人必定为已然铸造一批铜钱而去,此人而今回来,恐是已有一批铜钱铸造成且已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