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友情,譬如曾经她跟Wendy,譬如现在她跟虞渺。
女孩子之间的情谊纯粹又美好。美好到她差点忘记要跟谢既饮告白这件事。
再晚一点的时候,他们六个人坐在海滩上喝酒畅聊。
许逢秋手里握着一听罐装啤酒,她垂下眸子盯着瓶身看了好一会,纠结到底是以清醒的状态跟人家表白,还是借着微醺的醉意跟人家表白好。
罐装啤酒被她稳稳地摆在身侧,她手撑着地慢慢借力站起身,思来想去还是清醒点好。
她目光环绕一周没看到谢既饮人,问了下靳聿,靳聿说谢既饮上洗手间去了。
她点点头,打算去找谢既饮。在去找他的路上,她一直在斟酌语气。
然而她才走到离洗手间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高大的椰子树下站着一个人,他一手拿着手机在通电话,一手慵懒地插着裤兜。
许逢秋没有偷听人家讲电话的习惯,她准备转身往回走,结果就听到谢既饮笑了下,跟电话里的人说,“我当然有喜欢的人啊。”
她的脚步顿时迈不开,钉在原地。谢既饮的声音继续传进她的耳朵里,“还没表白呢,她太优秀了,我还在努力追赶。”
特别优秀?
许逢秋的眸底闪过一抹黯然,她就知道像她这种怯弱胆小的笨蛋,跟天之骄子的谢既饮有悬殊差距。
“我打算给她一个很特别的告白。”
许逢秋听到谢既饮的这句话,她整个人面无血色,脸色像鸡蛋一样苍白。
她唇瓣动了动,缄默地挪动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她早该知道的,暗恋就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不过在告白之前知道了也好,起码不会有告白之后的难堪。
她苦涩地抿唇回到海滩上坐下,不着痕迹地问了靳聿一句,“谢老师有喜欢的人吗?”
靳聿正和虞渺两个人拌嘴,听到许逢秋的问话先是一愣,继而回答道:“有吧,好像有个白月光。但是谁我也不知道,谢老大把这件事藏的很深。”
许逢秋呆呆地点点头,忽然觉得,也许谢既饮与他优秀的白月光才最相配。
她应该祝福他们。
许逢秋双腿立着,双臂交叠搁在膝盖上,她把整张脸都埋进臂弯里,轻轻地吸气,轻轻地呼气。
应该放弃,应该祝福。
她反复给自己灌输这个想法。
她单手一伸,拎起刚刚放在一边的罐装啤酒,扣开易拉罐的拉环,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几口。
略微苦涩的酒味在她的舌尖蔓延,她眼睛里冒出泪花,她想,谢既饮对她这么好,恭喜祝福他是应该的。
等到谢既饮坐过来的时候,许逢秋整个人仿佛像被在酒里泡了一遍,脸蛋红红的,醉意上头。
她迷蒙着眼看他,看的谢既饮喉咙干涩。
他俯身靠近她,屈膝蹲下来跟她目光齐平,他问许逢秋,“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许逢秋先是拧眉迟缓地思考,接着脸上绽开一抹纯粹无暇的笑意,“谢既饮,祝你未来坦荡光明,鼎沸的掌声与欢呼声经久不断。”
最后,她祝他,“希望你幸福。”
谢既饮见她这副模样,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看着她摇晃的身体伸手去扶,然而许逢秋的身体一缩,躲开他的搀扶。
她伸出一根手指慢吞吞地抵在他摊开的掌心,把他的手掌慢慢地推开,自己站起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海滩上,身子摇摇晃晃,谢既饮看她这幅晕乎的模样想去扶,但被许逢秋避开。
她认真地说,“我自己可以。”
谢既饮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搭在裤缝两边的手攥紧了些,他似有若无地觉察到许逢秋情绪的不对劲。
他想扶一下许逢秋,许逢秋就跟他有意拉开距离。
直到许逢秋走进帐篷,他才拔腿离开。
为了看海边日升,虞渺特地调了一个闹钟。许逢秋躺在帐篷里的时候,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忍不住一滴一滴往下掉。
她侧躺睡着,背对着虞渺,安慰自己等明天一早起来,就一切都结束了。
太阳从海平面慢慢爬上来,许逢秋坐在帐篷里抬头往外面看,泪痕早已干透,她眨了眨眼,任光线穿透空气刺过来。
这是两个人看的第一场日出,也是两个人看的最后一场日出。
许逢秋再跟谢既饮撞上视线时,眼神平静无波,一相撞便轻飘飘地移开。
她收拾好行李,跟他们一块坐船离开这座小岛。
她把行李放在车上,先跟着他们去机场。到机场后,她跟虞渺紧紧相拥,虞渺热情地邀她回国玩。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说一句,“我会的。”
她跟虞渺抱完之后,又跟另外几个人轻轻抱了一下。
抱到谢既饮时,她摊开的双臂虚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