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至极的“老饕曾九帅”(4 / 4)

千四百两。七年的两江总督,“督以两江为最,一年三十万”。正规收入就有二百一十万。此外,他还担任过湖北巡抚、河东河道总督、山西巡抚、两广总督等职。

对此,曾国藩亦不苛责,他对老九说:“弟之取与,与塔、罗、杨、彭、二李诸公相仿,有其不及,无或过也,尽可如此办理,不必多疑。”也就是说,曾国荃在金钱的取与方面,和塔齐布、罗泽南、杨岳斌、彭玉麟和李续宾、李续宜兄弟相比,并无二致。

《近代名人小传》替他鸣冤:“然世谓其既克江宁,洪、杨军中镃货尽为所有,此实诬蔑不经之词。”并举出了如下事实为佐证:“国荃官鄂抚,至即劾官文提用公款,时文势方烜赫,使己有贪行,安敢为此。其后文党佛尔国春劾国荃,亦不及是事,可知传说之诬。”《半隐庐丛稿》亦曾指出:“曾忠襄公旣克江宁,大功告成,人犹有毁之者,谓其坐缚槛兽,且珍宝多入军中。其实,蹀血二年,险阻艰难备尝之矣。贼久无粮米、火药,罄其资以通外国奸民,并无有窖金。”

也难怪其兄曾国藩要为乃弟抱屈:“吾弟所获无几,而‘老饕’之名遍天下,亦太冤矣。”

另一方面,曾国荃性喜财货,但也并非悭吝之徒。清人朱孔彰在《中兴将帅传略》中说他:公性豪迈,不屑屑于小节。轻财好义,为人谋衣食常恐不足。推心置腹,用人不疑。奉禄悉以周贫,族戚故旧待举火常数百家。幕客宋绍祁死,他赠三千金养其孤。

有人记载:“公家居时,有朱瞑庵者流寓长沙,岁暮贫甚,榜诗于门曰:‘申椒零落菊英残,从古潇湘作客难。连日市门三尺雪,更无人记问袁安。’公闻之,叹曰:‘此我辈之责也。’急造访,赠钱十万”。

有人记曰:“山西大荒,……起曾九帅国荃为山西巡抚。九帅先出家资十万,采买米粟,复多方设法赈救,所活无算,三晋人颇德之。”

光绪六年九月十三日的《申报》对他离开山西时的场景作了生动的报道:“光绪六年七月二十二日,晋抚曾沅甫爵帅,由晋启程北上。……绅商士庶以及农工行户、满汉营兵皆公送。长生禄位,万民衣伞,不计其数。宪即出城,经过街市,绅民则攀辕卧辙,铺户行商民等皆步送出城。四乡百姓来观者,数以万计……南门外香案摆至十里之遥。非深得民心,何能若是哉?”

长生禄位、万民衣伞,攀辕卧辙,香案十里……此等场景,我们只是在古装电视剧中见过。以《申报》当年的影响力和公信力,如果不是亲见,断不可能红口白牙地瞎编。

曾国荃真的是让人值得敬佩!

其不逊于其兄曾国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