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和喜色。

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呢，终于有胆子大的弟子凑了上来主动搭讪：“烟若师姐吗？不知师姐身上可有多余的凌霄纸人，若是有多余的，我愿意用法器、灵石、宝物，随便什么来换都行。”

“凌霄纸人？”这个词对烟若来说就有些陌生了。

看到她似乎真的不懂，立刻便有旁人上来给她解释，手里拿着一个剪得歪歪丑丑的小纸人：“师姐你看，这是凌霄仙尊无聊时所做的玩具之作，但是早几年便有人发现这纸人在遇到危险时可以续魂保命，所以宗门中好多弟子外出执行危险任务时都想去凌霄峰求上一个。可是这个月起，凌霄仙尊要在此守山，凌霄峰便关了山门。只是有小道童提醒我们，说师姐你学了仙尊的真传，也会画这小纸人，我们才抱着试一试的形态来问问你的。”

烟若：“啊？”

“你们烟若师姐自然会画纸人，这没什么难的，只不过一时半会儿画不出那么多罢了。”替她挤开人群的竟然是墨星痕，如今的他一身煞气，即使不背着斩天出门，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较劲。

他一出现，整个丹药阁便安静了下来，很快有眼尖的弟子认出他是那个消失又一夕结丹的绝世天才，又拿着斩天威胁宗门，娇狂到不可一世，自然纷纷退后，心生胆怯。

墨星痕环顾一圈，却是难得的好说话：“既然你们想跟烟若交换，那便把宝物都留下，明日这个时候来学宫取纸人，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这时候也没人说若是抢不到怎么办，倒是有好些人真的把宝物放在了地上，还是亦步亦趋走了。

烟若：……

怎么看怎么像打劫。

“墨星痕，你替我做决定前是不是最好先跟我通个气啊？”烟若无语，“说什么给纸人，我根本不会啊。”

“我不是说了先到先得，没有不也正常吗？”少年却一副无赖相，“有我在，谁敢追着你要纸人？”

“那这不真成了打劫？”

“难道他们去凌霄山拜山门你就愿意？”墨星痕直截了当，“纪云渊挺喜欢当滥好人的，若是这些人都去求他，他也许真的会给他们人手一张护身符，我听说他身体虚弱，要是真的画了这么多纸人，还要进入护山大阵中守山门，那再厚的修为也挡不住这么霍霍，难道那个场面就是你想看到的？”

烟若知道墨星痕说的句句在理，但是格外不爽，好像自己和师尊都被这家伙看轻了，她咬着牙：“我来替师尊画。”

湖边学宫，烟若打开了层层宣纸，回忆起纪云渊铁画银钩画符的模样，可使满脑子又都是清云师姐教自己剑招的每个动作，她脑子一乱，便又画废了一张。

“我已经在赤月那里看到了宗门的分配书，你我何录是一队，我们要跟着大师兄严政前往腾龙国旧址。”似乎看出她难以集中注意力，墨星痕干脆在旁边火上浇油，“没错，名单上我动了一点手脚，把你们的名字加入了我们这一队。”

墨痕滴落宣纸，烟若忍不住：“严政和你带队，大概是如今宗门实力最强的队伍，为什么要带上我们两个拖油瓶？”

“你别不识好歹，这次麒麟会选在腾龙国开始，一看就危机重重，我把你带在身边是为了保护你，虽然我知道你未必领情。”墨星痕轻叹一口气，“行吧，我说实话，这是你师尊给宗主要求的，一定要我们保护你，这下你能接受了吧？”

烟若的手又是一抖，他到底虚弱成什么样子，才会跟最讨厌的墨星痕求助呢，明明那天送他进幻阵时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难道都是骗自己的吗？

“你是不是很想去看他？”

烟若没说话。

“我说这些不是来让你难受的，你想去看他我便带你去。”墨星痕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有些事情我想清楚了，总纠缠以前那些没有意义，我想让你认识一个重新的我。那么你想去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