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是那登徒子从我这儿偷...”

结果并不等她说完，路知许就冷声打断了她：

“偷去？我早就知道胡朗之事有诈，就算有人把你的样子指给了他，你作为我的奶娘几乎时时刻刻跟着我，却能让一个腌臜的青楼杂役从你身上摸了去，我倒是好奇你把我这首饰带在身上干什么去！”

“先前未曾找过你，是因江大人为我主持了公道，我便也放你一马，不再追责！如今，我却要好好问问你了！”

方琴沉默了。

她确实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随身携带路知许的首饰。

而且还是早就不戴的。

“我只是拿错了...”

这种借口，路知许压根儿不想费心去听。

“方嬷嬷，你还记得这件衣裳吗？”她把外头防风的褂子脱下，玉莲顺着就接过去了。

只剩下里面那件青绿色娇俏的小襦裙。

方琴打眼一瞧，除了那小襦裙外，路知许头上只简单用了根素净的纯银簪子，甚至都还蹭的有些旧了，可以看得出已经有年月了。

心中猛地一跳。

“这是....！”

“不错，这衣裳，和这簪子，都是您给我及笄的时候打的礼。”

路知许说到这里，语气竟不自觉的柔软了下去。

这件衣裳，正是路知许及笄礼前，作为奶娘的方琴亲自预备的礼物。

及笄礼时，她甚至都没有穿父亲母亲给的华贵衣裳，硬是把方琴给的穿去了。

路知许是真的把方琴当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