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吼,却不敢挣扎,生怕那刀真刺进来了,“你自己往我床上送的人!”
凌负羁不答,用刀锋划破我的衣衫,挑起衣角,看了看:“看不清,抬高点。”
我当然不肯,又不得不肯,因为刀锋的凉意已经透过肌肤直达大脑,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卑不亢,但发出来的声音委屈得滴水:“你把刀拿开……老子害怕。”
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他笑了笑,用刀身拍了拍我:“抬吧。”
我知道他正看着我,可还是得趴着,因为他手里有刀,而他又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疯子。
凌负羁瞧了会,道:“你被人用过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像个被污蔑清白的良家妇女,“从来只有我搞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搞我的份?”
“真有出息。”凌负羁笑,“都搞过谁呢?小百户,时栎,小太监?”
我被他踩在脚下拿刀指着,梗着脖子顶回去:“不还有你这个畜生吗。”
“差点忘了,你是个小骗子。”
刀尖从我的后颈缓缓往下,像书上说的剥皮手法,沿着脊梁,一阵又轻又痒的疼,他真的舍得用刀割我,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线。
我浑身发冷,颤着声:“你要干嘛。”
冰冷的刀尖拨弄我,像在玩弄一条小虫子。
“你猜啊。上辈子的事,你全忘了?”
他妈的,这傻逼说的是从前他让我搞,我就和他永远在一起的破事儿。
“是你的错!”
“欠你的我还过了。”凌负羁冷笑,“现在该你了。”
和他讲不了道理,我想逃,却被他死死在踩住,四肢着地也溜不开,脸贴在地上,很没出息地求饶:“老子没跟人睡过。”
凌负羁移开脚,蹲下身,漠然的眼中倒映出我狼狈的脸:“你让那个小太监……”
我语塞,无可反驳。
他语气冷下去:“舒服了?”
我赶紧摇摇头:“白让他费劲了,我都没反应。”
见他不信,我又补了一句:“真的。”
凌负羁瞟了我那儿一眼:“你不是挺浪的吗。”
“就跟你才这样。”我万分羞愧地低下头,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居然……他妈的,我抽自己一巴掌,又抽它一巴掌,嘴里恶狠狠地骂凌负羁:“谁让他们都没你骚。”
“你啊,上面哭,下面……”凌负羁用剑挑起我的下巴,笑道:“贱死了。”
我不怕了,下巴放在窄细的剑尖,歪着脸挑衅:“论贱我可不如你。送男人到我床上,吃醋了又来凶我,好玩么。”
凌负羁把剑扔到一边,拽起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谢渺因,想不想我。”
我瞟了他那儿一眼,这小子起火了:“昨晚才跟别人搞过,现在又想搞我?”
他自嘲一笑:“我大概有病,只跟你睡得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轻轻扇了两下我的脸:“以后再让人碰你,真阉了你。”
“神经病。”我想扇回去,手比他的短,打不到,“你自己往我床上送的人。”
“送小狗给你,是让你玩的,不是让你被狗舔的。”凌负羁训我。
“你不把人当人看!”
“难道你当么?”凌负羁挑眉,“别装好人,假得很。”
“那你把我当——”
他用手抵住我的唇,眼神晦暗不明:“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