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搞他,很想搞,但我起不来,因为他不是凌负羁。
没关系,没关系,感官的刺激可以弥补情感的缺失,就像人饿到极点,什么东西都能吃得下去。
“会伺候人吗。”我拍了拍梁惜的脸。
梁惜不傻,他当然懂:“……可以学。”
他缓缓地抬起手,我按住他的手腕,命令道:“用嘴。”
我用一种冷漠的态度剖析自己为什么只对凌负羁有感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衣冠禽兽,所以低头雌伏的他更有价值,心理满足是主要的,生理满足不过是一种附赠。
无妨,同样冷漠骄矜又漂亮的脸,梁惜也有。
他为我低头,犹豫着靠近,当他的手解下我的衣衫时,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 你好乖啊。”我揉揉他的头,像在抚摸一条小狗,性吸引力的核心在于宠爱的同时并侵犯,于是我说着温柔的话,做着粗鲁的事,拽着他的头发往下,让他服侍我。
他真的和凌负羁很像,做着下贱的事,表情依旧云淡风轻。
我看着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凌负羁的脸,从前他为我这么做的时候,说的是什么?
哦,想起来了,他很不屑地笑,说,谢渺因,我也太宠你了吧。
那种骨子里的敷衍和应付,真是旁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仿佛他只是在撸猫,而我狂言浪语只是呼噜呼噜叫,让小猫快活是主人的义务,无关尊卑荣辱。
我有些失措地推开他,缩到被子里,说算了,睡觉吧。
我大概是被凌负羁打上了思想钢印,他妈的,精神上的贞操锁。
梁惜沉默着,一直没有躺下睡觉,我刚想开口说句对不起,他却说:“真羡慕。”
“……羡慕什么?”
“要是有一个人,能这么念着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我叹了口气,爬起来把他搂到被窝里,裹严实了:“一到晚上,人就容易犯魔怔,想些情情爱爱的,明早睡醒就没事了。”
“因为他,你连——”
“睡觉!”我打断他,又补了一句:“算我对不住你,但我不是因为什么阿猫阿狗才不行,我是真不举。”
梁惜哦了一声,一副不得不信的样子。
我最烦别人看穿我,气呼呼地给他扣帽子:“而且你的技术简直不要太烂。”
“因为你不专心,所以我才……你。”
“……无所谓,反正咱俩就凑合睡这一晚。”
“不是的。”梁惜淡淡道,“殿下把我派给你,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主人,我得日日伺候你。”
我脑子里有一万朵烟花在爆炸,嘣嘣嘣的,我直起身来问梁惜:“什么狗屁主人?”
“殿下让我这样称呼你。”
我猛一拍脑门,凌负羁那傻逼有病。
“今晚技术不好,明晚可以继续练,练到你满意为止。”
骚里骚气的话被梁惜用一种平淡的语调说出来,有种勾人的反差。
我赶紧离他远远的,这小子是个假太监,鬼知道是他练我,还是我练他?
真他妈的……我都能猜到凌负羁打的什么算盘——他寻思给我送个太监过来,顶多我搞人家,人家没有作案工具搞我。
结果,这他妈送了个假太监过来,还疑似是武功高强的刺客……更何况这小子虽然冷脸,但做的事件件都能体现他居心不净……
我越想越要背过气去,呼吸困难,眼前已经开始冒白光了,梁惜扶住我,懒懒地问:“怎么?”
我赶紧笑笑,转过身睡觉,梁惜从后面抱住我,我想挣,他却更用力地抱住我:“不是怕冷吗。”
行吧,行吧,行吧。
老子捡到鬼了。
又气又累,我渐渐睡了过去,
——
耳边是喘息,指尖是粘腻的汗液,我颤了一下,以为自己在被梁惜上大活儿。
一睁开眼,却见身下躺着个女子,桃花芙蓉面,蹙眉含泪看向我,好不可怜。
她说谢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身体不听自己使唤,动作越来越肆意,我笑着说,皇后娘娘,臣得让您怀孕呢。
哦,这女人不是江盈,但她的确是皇后,凌负羁的皇后。
画面忽然模糊,再清晰时,我手上拎着血淋淋的人头,踩着散漫的步子走上金銮殿,笑吟吟地望着龙椅上的凌负羁,说:
你喜欢的人……我技术不太好,只割了他四百七十六刀,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我将手中的人头扔在地上,血淋淋的,像西瓜一样滚向凌负羁。
咚。
停在他脚边。
凌负羁眉眼冷漠,谢渺因,你怎么成了这样。
我得意地笑起来,凌负羁,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