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蒙这才说出来:
“现在救叶镇长的唯一办法,就是你解除与叶镇长的恋爱关系。”
“什么?”
胡晓蒙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地俏脸涨红:
“解除恋爱关系?这,这怎么行啊?”
陆小蒙依然镇静地坐在那里,姿态优雅地茗了一口茶,不急不慢解释:
“解除恋爱关系,你做生意赚钱,就与叶镇长没有关系了。”
“陆镇长再去活动一下,叶镇长就能无罪获释。”
胡晓蒙重新坐下,垂下头,坐在那里不动。
突然,她的肩膀抽.动起来,“哧哧”地哭了。
她哭得很伤心,眼泪“噗噗”往自已的裤子上直跌。
陆小蒙假装慈悲心软,连忙从前面的茶几上,拉了几张餐巾纸给她:
“胡总,不要太伤心,你如果不想这样做,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说,胡晓蒙反而哭得更烈。
她哭得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以为她去那里说清楚情况,为叶峰开脱罪责,再过一段时间,叶峰就会出来。
叶峰确实没有跟她一起做生意,也没有拿过她一分钱。
借的五万元钱,是为人代交医药费的,这不能算罪行吧?
没想到陆小蒙来说,叶峰要吃好几年官司,把她吓得不轻。
现在又让她解除与叶峰的恋爱关系,,这话真如晴天霹雳,把她炸得眼前发黑,浑身冰凉,身子在往一个冰窟窿里直掉。
她实在太爱叶峰了,突然要她跟叶峰解除恋爱关系,她怎么接受得了?死的心都有。
她知道是她害了叶峰,不解除与他的恋爱关系,叶峰就出不来。
而解除与他的恋爱关系,她又受不了这个打击,她真的不能没有叶峰。
她想到了死,却又想,我死了叶峰能解脱吗?
她心里既痛苦,又矛盾,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只能以泪洗面,也只能用哭泣来诉说一个弱女子的委屈和痛苦。
陆小蒙看着她哭得这么悲惨,也有些同情她,还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嫉妒和夺爱,让她的心肠又坚硬起来。
她虚情假意地叹息一声,坐在那里不动。
她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等待胡晓蒙冷静下来后做决定。
她相信,胡晓蒙是深爱叶峰的,既然深受他,她就会为了救他而牺牲,她胸有成竹地等待着。
果真,胡晓蒙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止了哭泣。
她拿纸巾擦干眼泪,喉咙沙哑地对陆小蒙说道:
“为了把叶峰救出来,我同意跟他解除恋爱关系。那,怎么解除呢?”
陆小蒙也是一脸悲苦:
“我看你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也是十分难过,也不希望你们解除恋爱关系。可是,唉,出了这事,怎么办呢?”
胡晓蒙睁着两只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道:
“我自已惹的祸,自已来承担。陆秘书,你就说吧,怎么才能解除与他的恋爱关系,把他救出来?”
陆小蒙像军师一样,老练而又阴险地说起来:
“这个,当然由你自已,写一张跟叶峰解除恋爱关系的说明书,交到县监察局,最好交给局长,或者纪委书记。”
胡晓蒙愣愣地看着她,呆呆点头。
陆小蒙有些心虚害怕,也不忍目睹胡晓蒙伤心的样子,站起来道:
“胡总,你自已考虑一下,如果你去了监察局,跟我说一声,我让陆镇长去找有关领导,争取早点把叶镇长救出来。”
胡晓蒙呆呆道:“好的,我会尽早去的。”
陆小蒙跟他摇了摇手:
“那胡总,我走了,我要紧赶回去。”
“陆秘书,吃了中饭再走吧。”
胡晓蒙要留陆小蒙吃饭,陆小蒙已经夺了她的爱,哪还敢吃她的饭啊?
坚决告别出来,打的直奔长途汽车站。
她连中饭也顾不上吃,就踏上回北蒙镇的公交车。
她肚子是饿的,但心情是愉快的,甚至还有些激动。
这样一来,叶峰出来后,就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
晚上八点钟,叶峰第三次被提审。
还是把他关进审讯椅,但这次张兴东打开一千瓦的太阳灯,刺目地对准他照着,把他整个人都罩在太阳灯下。
叶峰被照得睁不开眼,浑身燥热,心里烦躁不安。
我没有犯罪,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从样子看,好像掌握了我什么犯罪证据似的,明显加了码。
这次审讯他的,还是二处处长张兴东,他是叶峰专案组副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