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胡晓蒙的眼泡还红.肿着,显然因为叶峰哭过不止一次。
她的神情也有些憔悴和沮丧,一副暗然神伤的样子。
陆小蒙简直不敢直视她,她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
“胡总,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营救叶镇长的办法。”
“叶镇长突然被双规,在我们镇里引起了强烈震动,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觉得叶镇长是被冤枉的,可能被人陷害了。”
胡晓蒙问:“是谁在陷害他,你们知道吗?”
陆小蒙神秘道:“我跟你说没关系,你知道就行,不要说出去。”
胡晓蒙点头:“这个当然。”
“大家都猜测,是北蒙镇党委书记郭兴伟在陷害他。”
陆小蒙声音低柔下来:
“叶镇长太正直,锋芒也太露,惹了郭兴伟不高兴,也可能得罪了他。”
“那天,我们来工地检查安全生产,正好被他发现你与叶镇长的关系,知道你做了村里的建材生意,他就抓住这件事不放,在背后整他。”
胡晓蒙一脸内疚和自责,声音也有些喑哑:
“是我不好,害了他。其实,叶峰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从来没有问我要过一分钱。我做生意,也根本与他无关。”
陆小蒙愣愣地看着她,觉得她也有些可怜。
“他被双规的前一天,打电话给我,问我借了五万元钱。”
“那是帮一个交不起医药费的病人,交医药费的。就是被撞伤的村民,与造纸厂污染有关,但这个案件还没有破。”
“这个病人得不到赔偿,付不起医药费,不能出院。”
陆小蒙瞪大眼睛:
“唉,叶镇长管得太多了。我怀疑,这件事也是他招来双规之祸的原因。”
胡晓蒙自责道:“主要是我,连累了他。”
“对了,监察部门找你去,让你说什么?”
陆小蒙盯着她问:“他们对你说了些什么?”
胡晓蒙边回忆边告诉她:
“他们让我说清楚与叶峰的关系,在南蒙村做了哪些生意。”
“你都如实说了?”
“嗯,都如实说了。我跟叶峰确实是四年前就认识了,但我做的建材生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陆小蒙一脸真诚:
“胡总,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你在南蒙村的工程上,总共赚了多少钱?跟他们都说了吗?”
胡晓蒙回答:
“都说了,我在南蒙村介绍了一个建筑工程,做了一笔建材生意,应该能赚五百多万,但我只拿到两百多万元现金,却有三百多万的材料款没有收进来,总的来说,我还是亏的,根本没赚钱。”
“哦,是这样。”
陆小蒙想,这样说来,叶峰问题不大:
“这两个生意与叶镇长有关系吗?”
胡晓蒙如实告诉她:
“都没有关系,介绍那个投资商,做他的建材生意,都是我自已找那老板谈的。”
“当时,我跟叶峰没有联系。就上个月,我知道叶峰跟朱红梅离婚了,才与他联系的。”
陆小蒙心头一跳:
“那就说明,你与叶峰很早就有关系了,不然没有那么快啊。”
胡晓蒙点头承认:
“四年前,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叶峰当教育局局长,我是乡下中学一名普通教师。”
陆小蒙迫切追问:
“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胡晓蒙低下头,不敢说出来。
陆小蒙从她神情上知道了一切,他们早就是情.人关系了。
“问题就在这里。”
陆小蒙心里有些发酸,但她还是马上说到正题上去:
“胡总,你跟叶镇长很早就是情.人关系,他们才抓住这点,整叶镇长的。”
“唉,我告诉你,陆镇长为了营救叶镇长,打电话找了好几个领导。但都没有用,理由是叶镇长女朋友,利用他的官职做生意赚钱,这也是以权谋私,也是犯罪。”
“而且他早就跟女部下有不正当关系,这是生活作风问题。”
胡晓蒙垂下头,难过得又要哭了。
陆小蒙则趁机添油加醋道:
“这个罪名要是成立的话,叶镇长要吃几年官司。”
“啊?”
胡晓蒙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盯着陆小蒙,惶恐不安:
“怎么要吃官司?他跟我做生意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拿过我一分钱,根本没有罪。”
陆小蒙有些老谋深算:
“关键是,你跟他早就是情.人关系,现在又是公开的男女朋友,哪里说得清?”
“说不清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