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夏清影看着嘴歪眼斜的沈雅安,吓的不敢靠前,手在空中伸出又缩回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明君看着僵硬的妻子,怕她咬了舌头赶紧把手塞进她的嘴里,虽然自从下放后她的脾气越发怪异,矛盾也变多了,可毕竟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这么多年,哪里忍心看到她这样。
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夏明君,第一次变得彷徨害怕起来,眼眶通红的抱着沈雅安的头,让她醒醒千万别睡。
“还愣着干什么,去借车把人拉县里医院去啊。”
何欢看着院子里全都手足无措的人,顿时就来气,直接吼了一嗓子,这才把夏琼楼给吼得醒过来,赶紧跑出去,这关乎人命的大事村里人也不含糊,领着他就去推车。
而罪魁祸首夏清嘉,她却只是愣愣的看着到底不起的沈雅安,脸上无悲无喜,甚至看不出那是养育了她十七年的养母。
“啧,看来你们这两天得忙,我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吧,”李老艮看情势不对,赶紧溜之大吉,临走是还不忘恶心夏清嘉“媳妇,你这几天好好帮我伺候丈母娘啊。”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众人此时注意力全都在沈雅安身上,根本没空搭理他。
何欢直接冲进去,把夏明君的手抽出来,甚至还抽空瞪了他一眼,这又不是羊癫疯,塞什么手指头。
“看着我,你现在能说话么,左右手动一动。”
沈雅安看着何欢努力的抬起手臂,发现右手不听使唤,这么说就是左脑出问题。
像这种时候,最不能让病人情绪紧张,何欢让其他人退开使空气流通,又指挥着她深呼吸,保持心态平和,这样病情才不会迅速恶化。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快去把她的衣物拿出来,该用的都捆在一起,还有她最近吃的药,有没有什么慢性病这些都想想,一会去医院要和大夫都说明白。”
何欢之前在医院当过护工,指挥起来游刃有余,夏家其他人就和有了主心骨似的,赶紧进牛棚把东西拿出来,托上次火灾的福,拢共就那点行礼,全部家当都放赶过来的牛车上。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将沈雅安抬上车,除了夏清嘉,其他夏家人都爬上去,扭头看着站在那的何欢,下意识就让她上来。
“我又不是大夫,过去干什么,”何欢翻了个白眼,“你们别以为我是给你示好,性命攸关的时刻,就是条野狗我都会救,何况是人,赶紧往医院去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看着脸色难堪的夏家人,何欢才没空搭理,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他们对自己不好还上赶着去贴冷屁股,她伸手救人只不过是因为沈雅安罪不至死。
夏家人走了,看热闹的自然也就散去,何欢看了一眼夏清嘉,发现她也在盯着自己,而且是一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疯狂。
“何欢,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变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夏清嘉冲到何欢两米远的位置,一双眼睛恨不得把她给活剐了,犹记得昨天她所经受的屈辱都是她带来的,天知道昨天回来,她偷偷用凉水洗了多少遍澡。
为什么一次次被玷污的是自己,而不是何欢这个贱种。
“夏清嘉,我不过是用你对付我的方法对付你而已,你怎么就受不了了,钱是我让你偷的么,人是我让你找的么,山是我让你上的么?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却把责任推给我,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
何欢伸手就狠狠推了夏清嘉一把,她咬牙切齿的要冲过来,结果却被一耳光给扇倒。
论吵架打架没一样能胜的过何欢,夏清嘉却总是作死来挑衅,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愤恨迷茫的夏清嘉,何欢冷哼的淬了一口。
“夏清嘉,咱们两个的仇没完,抱走乐乐,差点杀了陈奶奶,还有雇人要糟蹋我,这些我都会一点点的还回来。
我会把你最重视的东西全都摧毁,让你从此就和茅坑里的蛆一样,所有人都厌恶你,最后发臭发懒死都没人知道。”
说完这些,也不理会夏清嘉是什么表情,何欢就直接离开,热闹看完了她还得回家去哄哄某只欲求不满、委屈的“大狗狗”呢。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天,夏家人就没回来过,而夏清嘉也在第二天去了县里医院,听说直接跪在沈雅安的病房门口哭,还是用最擅长的示弱模式,可是这次,他们似乎不准备原谅她了。
“我刚才听王婶说,光手术就手了四个小时,人差点没救回来,还好送的及时,大部分血栓已经取出来了,没太大后遗症,但就得好好养一阵子。
光手术费就好几十,后期还有药费住院费,营养费,我看呐,夏家这次的难关不好过呀。”
于玲干活的时候和何欢八卦,先是有些幸灾乐祸,可后来想着他们为了活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