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了来了!”
听着于玲的声音,何欢咻的一下就把薛尚武给推开,迅速下炕穿鞋,整理衣服头发一气呵成,而某人则是浑身僵硬的趴在炕上喘粗气,眼尾通红的看着她,带着浓浓的委屈。
何欢也无语的耸耸肩,让他收拾收拾恢复状态就出去了,留下薛尚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为什么每次想和媳妇腻乎腻乎,就有一堆人来捣乱?
等何欢出去后,于玲兴致勃勃的拉着她就走,一路上说着夏家的处境,一不小心就乐出来。
“你说那李老艮怎么和夏清嘉勾搭上的?他都三十好几没个媳妇,突然就瘸着腿去牛棚那说要入赘夏家,哎呦,你妈……不对,那个沈雅安直接气的就晕过去了。”
何欢闻言冷哼一声,那当然精彩了,这可是昨晚薛尚武找李老艮安排的,夏清嘉不是喜欢让人身败名裂么,那就让她也尝尝被无赖反噬的滋味。
没一会走到牛棚,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一个个探头探脑的看着李老艮在院子里耍赖,不时还发出哈哈大笑。
“我说老丈人丈母娘,你们也别太不识抬举,我一个大男人上赶着入赘到你家还不偷着乐,怎么都和大冤种似的?
要不是我和清嘉早就睡过了,我才不稀罕住你们的破牛棚呢,正好你们不是刚要整修么,在边上给我们搭个新房,往后我们就跟着你们住了,等你们死了还给你们当孝子摔盆。”
李老艮的脸上比昨天多了好几处伤,鼻青脸肿贱兮兮地说话,时不时扯痛伤口会抽搐两下,看着更不像什么好人,不用想就知道这杰作是谁干的。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纷纷鄙夷,他可是十里八村出名的懒汉,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每年工分交不齐还得倒欠村里的粮食,谁家都不乐意把闺女嫁给他。
人家三个儿子在呢,真有那天也用不着他摔盆儿,如今入赘到夏家,又得多做一个人的活,简直就是天大的噩耗。
面对大家的嘲笑声,李老艮一点不觉得臊得慌,反而洋洋得意的躺在地上,翘着打着夹板的伤脚还挺悠哉的。
“我这脚可是为了清嘉受的伤,昨天就在那个林子里,我俩还睡了一觉,怎么,现在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哼,没门!
夏清嘉,我告诉你,是你先给我十块钱说喜欢我让我去树林里幽会,现在我要和你结婚,你又缩头缩脑不承认,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夏清嘉在看到李老艮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好,干脆躲在牛棚里不出来,本来以为就是耍无赖而已,没想到竟然把昨天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最主要的是还把那十块钱的事情说出来,正好被刚苏醒没多久的沈雅安听到。
“十块钱,什么十块钱?你怎么会有十块钱的?”沈雅安就是再傻也能想到怎么回事,怪不得昨天她的钱无缘无故的丢了,“好哇你,你把咱们家买米买面的钱偷走给这个野汉子?
夏清嘉,我好吃好喝娇养了你十七年,为了你连亲闺女都不认了,你竟然吃里扒外这么对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雅安气的嘴唇都紫了,说话的声音颤抖不已,一想到昨天她因为丢钱多自责多焦急,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最后走回来的狼狈样子,呼吸都不畅快了。
不想再和夏清嘉在一起,沈雅安扶着胸口踉跄的走出去,哭着和夏明君说了夏清嘉偷钱的事情,自责的说是她教错了女儿,才成了这个模样。
“啧,十块钱而已就哭成这样,上次夏清嘉捡了人家救命的三十五块钱给你们花,不也挺开心的么。
如今终于落在自己头上知道伤心了,早干嘛去了,她天生坏种你们也不差,不然怎么会养出这么个东西。”
何欢趴在栅栏上,笑嘻嘻的说着最伤人的话,夏家本来就是利己主义,当初明知道夏清嘉的钱来路不正还欢天喜地的把她当宝贝,现在后悔也晚了。
夏清影看着亲妈都那样了,何欢还不依不饶,直接回嘴她也是夏家的血脉,难道也是坏种。
“你们都那样了,我能是什么好东西,”何欢翻了个白眼,“别想用道德来绑架我,我根本就没有道德,反倒是你们,人家姑爷都找上门了还不赶紧好酒好菜的招待,太无情了。”
何欢的一个眼神递过去,李老艮就浑身哆嗦,旋即立马进入状态,接着开始吆喝,说自己饿了渴了,让夏清嘉来伺候。
本来夏清嘉不想出来的,他就威胁把昨天的真相说出来,吓得她立马端着一碗水出来,看着李老艮美滋滋的喝下去,恨不得他呛死才好。
“还是我媳妇知道心疼人,端来的水都这么甜,是不是给我放糖了?”
趁着夏清嘉收碗的功夫,李老艮还狠狠摸了一把她的手,想到昨天那白生生的身子,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眼神猥琐的往她鼓鼓的胸口看。
周围的村民们看着夏清嘉尽管不甘愿还非常配合的样子,就知道李老艮没撒谎,一个是精神病的破鞋,一个是远近闻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