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穿得不多，却贴的很近，呼吸交织，蒸腾着周遭温度也不断攀升。

“我不是你的徒弟楚砚之，学不会尊师重道。”程烬知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在凌晨三点在这里质问陆颂渊。

是这体度烧灼了他的理智，他宁愿说出来，也不想憋着。即便他知道也许让陆颂渊知道他的那点心思，一切都会离他而去，“你这么对我，只会让我有别的想法！”

陆颂渊眼里带了些笑意，他目光没有躲闪。

程烬知能看清他的纤长眼睫与化作普通人模样时深黑色的瞳孔，内里似乎透着淡淡的金色……

“什么想法？”他声音沉沉的，带上了微不可查的哑然。

但程烬知早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么一个人摆在他面前，就是圣人也要受不了了。

他像是被堵到角落逼急了的狐狸，情急之下拉着陆颂渊，就在他下巴处啃了一口。

但偏偏又不敢用力，只留下了些极浅的牙印。

陆颂渊愣了一下，片刻竟是闷闷笑出了声。

“！？”

程烬知泄气了，程烬知认输了，程烬知想来日再战。

但陆颂渊却是突然伸手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抵回了台上。

“你刚刚问我我在看谁。”程烬知感觉到陆颂渊呼吸有些加重，“我在看你，也只看你。”

他指尖有些紧张地扣住陆颂渊的肩膀，只觉有什么答案昭然若揭。

“之前怕你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多，才没有告诉你，既然你应该也差不多发觉了。”陆颂渊声音很轻，“你就是故人。”

程烬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组织不出什么东西，只感觉今晚跟陆颂渊的对抗赛他输了个彻底，现在很想逃。

但偏偏陆颂渊并不想放过他。

那人手指轻缓抚过他的唇角，似乎在反思，“给你情根好像断得有些过头，是该教你一些了……”

他是在说自己不懂！？程烬知男人的自尊心当即窜上来了，“我怎么不懂，我懂得很。”

“是吗？”陆颂渊声音中满是笑意。

他扣住程烬知的下巴，逼迫其与之对视。

“等等，临死前其实我还有遗言。”程烬知头脑发晕，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也会想把我当做炉鼎吗？”

心中沉重的感情在夜中是破了闸门的河流，翻腾着漩涡要将人拖入无尽的深渊，他心中一寸寸的钝刀在切割他的骨肉，在肆意宣泄，在膨胀，在摧毁。

但这回陆颂渊没有回应他。

他感觉那人指下力道忽然重了一分，随后竟一把将他托上了台，突如其来之下他惊呼还没出声，只觉呼吸一滞

便被陆颂渊扶着脑后，堵住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