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却又道:“此时剑魔远在百里之外,身后又有飞霞祖师在追击,不可能隔空对他们三个魔化施法,这说明剑魔早就在他们三人体内种下了魔化禁制,紧要关头突然启动罢了!
但是以剑魔的修为,只有区区金丹初期,如果是种下禁制,以前怎么没有被葵道友、符道友还有忘累大师你们发现呢?”
按照常理,哪怕是金丹期圆满修士,在符神通、劈苦愿师与向师体内种上魔化禁制,不管禁制再隐蔽,也瞒不过符禄祖师三位元婴中期修士的耳目。
这件事,实在是怪异到了极点。
在场的诸派祖师全都想不通其中蹊跷。
静默了片刻。
忘累古僧忽然说:“他们三个全都修炼了剑魔的诛仙神电,会不会与此有关?”
符禄祖师与葵婆婆顿时点头,这个可能非常大,但事实究竟如何,仍旧需要进一步探寻。
其余祖师听罢,全都暗有腹诽,当初为了诛仙魔链的结绳道文,他们曾经争执了好长时间,他们希望把电文公之于众,让诸派弟子都能研修,但符禄祖师、忘累古僧、葵婆婆偏偏要独占链文的所有权,结果自作自受了吧。
如今链文出了问题,这是符禄祖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值得同情。
葵婆婆眉头紧皱:“剑魔一旦得到小乘战车相助,就算飞霞祖师与忘忧大师联手,也无法把剑魔抓捕回来,符道友,忘累大师,现在应该怎么办?”
符禄祖师望向磐石桥,蓄积法力,喊出一个名字:“臧剑文师!”
桥上剑光急闪,飞来一位魁梧大汉:“弟子臧剑,参见符祖师!”
符禄祖师问道:“你是齐道友座下的首座真传,应该有办法给齐道友发送十万火急的传信吧?”
臧剑文师点头:“弟子确实有法,瞬息能至家师手上!”
“那好!”
符禄祖师顿一摆手:“你快快通知齐道友,让他立刻对剑魔发起追踪,最好请出上宗的知弱道友同行,否则我们就要永久失去剑魔与小乘魔躯了!”
他心里颇为不郁,剑魔才只有金丹初期修为,却把元婴中期修士全都蒙在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下三根致命钉子。
万幸剑魔突然失控,临时启用了这三根钉子,如果剑魔让三根钉子持续潜伏,真不知将来会造成多大的祸患。
“甚至刺杀老夫都有可能!”符禄祖师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舒一口气,符神通是他嫡亲孙子,从小看着长大,感情深厚的很,他日常几乎没有防备之心。
他转过头,望向剑魔逃遁的方向,也担忧起符神通的安危来,此刻符神通、劈苦愿师、向师全部被魔化,处境凶多吉少,他却要守桥而无法相救,又能奈何呀。
……
符禄祖师叹息时。
小愿寺总坛,已经突起战火。
齐嫦真合璧独孤剑,试图横穿总坛水域,结果被留驻总坛的元婴僧士忘忧大师给拦住,兼有飞霞祖师在后夹击,曾一度把齐嫦真困在总坛。
不过随着小乘战车的尾随而至,符神通、劈苦愿师与向师联手驾驶战车,合围飞霞祖师与玄锦文师,车中魔躯脱离出来,扑向忘忧大师。
两位元婴修士就此被牵制住,这让齐嫦真的困局迎刃而解,她重新合璧独孤剑,闷头扎入河面,轻松翻越小愿寺总坛,顺着河流朝东疾行而去。
飞霞祖师眼见齐嫦真再度遁走,朝玄锦文师喊道:“符神通三人突然入魔,又执掌了小乘战车,我一时半刻脱不开身,你要自己去追踪剑魔。”
“那我先行一步!”
玄锦文师忽又滞空,问了一句:“这三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入魔的?”
“我也不清楚!”
飞霞祖师解不开这个困惑:“他们能在符道友、忘累大师、葵道友眼皮底下,把小乘战车给偷出来,应该是在很早之前就被剑魔算计了,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关键时刻才突然被剑魔启用!”
玄锦文师不禁想起三人在结界里修炼诛仙神电的情况,心想会不会与此有关?
她常年守着齐嫦真,自然与诛仙神电多有接触,但她自己没有修炼,一来齐嫦真入魔是由诛仙魔链所引起,她心存顾忌,二来她资质不够,根本领悟不了诛仙电文。
不过符神通、劈苦愿师与向师在修炼的时候,曾经相互切磋探讨,对她也不避讳,她多次听三人提到,想要修成诛仙神电,必须先炼诛仙魔识。
而魔识无形无质,最适合魔灵寄生。
玄锦文师就猜测,三人入魔极可能与魔识存在关联。
她去追踪齐嫦真时,本已安定的心,再度悬了起来,不停寻思:“希望小方没有练过诛仙神电,否则一切就都完了!”
……
此时的方独树,正待在百余里外的岐水河底。
他以霓霞阵图为中心,在河底深处搭建了一座避水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