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祖师面有犹豫,如果只去追踪齐嫦真,于她没有任何问题。
关键是齐嫦真已经在勾叶人那里挂了名,万一齐嫦真离桥的消息传开,极可能遭遇勾叶人的暗杀,到时她也要被牵连进去。
符禄祖师朝后望了一眼,见磐石桥上空,漂浮着黑压压的人影,那些都是诸派修士,听见这边动静后飞出来看热闹。
他当即猜到飞霞祖师的担忧,又道:“剑魔是走水路逃逸,如果途径了小愿寺总坛,你可以把驻寺的忘忧大师叫上,一起抓捕剑魔。”
磐石桥距离小愿寺总坛只隔了百十里的水域,只要是在河面上,全在元婴修士的神识感应范围内。
如果飞霞祖师在抵达总坛前追上齐嫦真,那就什么都无须担心。
不过齐嫦真有胆子逃离磐石桥,应该不会选择在诸派祖师眼皮底下活动,她这次的逃逸距离肯定相当远。
飞霞祖师就说:“我尽力去追,如果事态超过我掌控,那我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这是当然!”符禄祖师通情达理:“谁也不会强迫云道友你,去做一些超过你能力之外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飞霞祖师踏空一踩,脚下涌现一朵彩莲,又侧身一抓,把玄锦文师吸到莲上,御莲腾空时,她忽然又问:“方独树呢?他执掌着露水姻缘绳,让他随行,抓捕剑魔才能事半功倍!”
“真是不巧!”玄锦文师道:“剑魔出事前,他先一步离桥,说是去河底演练一件水属法宝,至今都没有回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为了剑魔甘愿与勾叶联军厮杀,怎么可能弃剑魔于不顾!”飞霞祖师沉起脸:“剑魔突然失控,极可能与他有关!”
“与小方有关……”玄锦文师原本揪起的心,忽然安稳了下来,心想如果真与小方有关,那他绝对不会对齐嫦真有歹意,他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出此下策。
飞霞祖师料定追上齐嫦真,就能找到方独树,她就不再多问,当即启动脚下彩莲,化作一道虹光朝小愿寺的方向急飞而去。
等她与玄锦文师消失在河道上。
符禄祖师扫了扫袖口,施了一道风术,把小乘战车擒拿到跟前,连同三枚令牌,全部抛给身后的符神通、劈苦愿师与向师。
他出声吩咐:“这些令牌是控制小乘魔躯的禁令,你们人手一枚,合力把小乘魔躯送回结界,守在界中不要外出,直至剑魔归来!”
符神通三人齐道:“弟子遵命!”
他们三人心有疑惑,刚才飞霞祖师判断,剑魔失控之事与方独树有关,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真是方独树在召唤剑魔,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三人都是符禄祖师、忘累古僧、葵婆婆跟前最心腹的真传弟子,有心找祖师们问一问,但祖师们要去布置磐石桥的防御部署,方独树与齐嫦真已经全部离桥,勾叶人有可能望风而动,不得不防。
他们三人也只能等祖师们忙完,再另行打听了。
当下祭动令牌,打算驾驶小乘战车,先行返回结界驻扎。
结果他们三人才把法力送入令牌,眼珠突然涌现血光,周身魔电急蹿,仿佛在刹那间被魔化了一样。
等诛仙电光显露,他们三人当即跳入战车内,与魔躯合璧为一,又联手操纵魔臂,抓住车缰大力一抖。
咔嚓!一声。
小乘战车已经消隐在原地,化作一道电光远遁而走。
这时诸派祖师们正聚在一块,慢悠悠朝磐石桥回飞,一边商量着守桥计划,等他们听见闪电声响起,扭头凝望时,战车已经瞬移到几十里外了。
符禄祖师、忘累古僧、葵婆婆反应最快,齐齐伸手前探,虚空猛抓,试图把小乘战车定在河道上,但他们刚刚把控制战车禁制的令牌,全部交给三位心腹弟子,导致他们施法统统失效。
结果他们一击扑空,根本阻止不了小乘战车的飞遁,眼睁睁望着战车闪烁了几下电光后,就此消失在远方的河道上,再也锁定不了行踪。
“这……”
诸派祖师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齐齐望向符禄祖师、忘累古僧、葵婆婆,小乘战车的禁制是三人联手布置,御车弟子又是出自三人门下,如今小乘战车被剑魔召唤夺走,三人肯定要负全责。
万蛊教的牧野祖师最先忍不住,大声问道:“那个符神通是符道友你的嫡亲孙子,劈苦和尚是忘累大师你亲自收养的遗孤,向培凝好像是葵道友你的侄孙辈,这三人为什么会突然叛变?”
葵婆婆瞪了他一眼:“难道牧野道友没有瞧见吗?他们三个法体有异,魔气外溢不止,显然是被剑魔控制了,绝对不是叛变!”
“我就说嘛,血亲关系这么近,他们怎么可能做叛徒,这是得不偿失,半点好处也没有。”
牧野祖师嘿嘿一笑,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