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因为我随口的一句话,变得轻松自在不少,可是我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
因为在键子没有亮起来的情况下,电梯门已经打开。
门内是一点儿光亮都没有,黑漆漆的像是怪物的大口,正等着食物自投罗网呢。
已经有员工想要走进去,同时还说着,“今天回家还挺顺利的。”
“很快就不顺了。”余东镇忽然冒出一句,沉着声音说,“谁都不许进。”
平时的他看着挺温和的,也没有攻击性,只是像一位充满着好奇,有点任性的大少爷,但是真正严肃起来时,沉着声音说出来一句话,令其他人都无法拒绝。
有人小声的嘀咕着,余东镇一记冷眼扫过去,谁都不敢说话。
“你的想法呢?”余东镇问,“电梯?楼梯?”
我盯着电梯,冒出一种进去看看的想法,因为小刘的鬼打墙是从它开始,如果躲过去只能保证安全,无法保证查到真相。
“楼梯也是容易鬼打墙的,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有人小声的说着。
我诧异的回头看向说话的女员工,“你们之前都没有走过楼梯,是吗?”
有人点着头,都因为太害怕宁可走电梯,也不愿意走楼梯。
我可以理解这种想法,但最后造成的结果又有什么,不过是被迫留下来而已。
“我进去看看。”我说,“你们先回去休息。”
“不能回家吗?”刚才说话的女生看着手机,“我约了……”
她猛的收住话,尴尬的看向余东镇,怕会挨训一样。
我冷笑着提醒她,“如果真的遇到鬼打墙,你约了神仙也不好使,都回工位上,不要乱走。”
我不过是余斗的新助理,在员工们的面前可没有多少违心,当然也不会有人愿意听我讲这些话。
他们一动不动的,等着另一位开口。
“有人替你们探路还有什么不满的?”余东镇不客气的说,“如果真的害怕,就应该在工作时间内将工作完成,不要拖成加班。”
加班这种事情,有的时候不是自愿的,是真的工作量太大。
为了多赚点钱,宁可辛苦一点儿。
我咳了两声,觉得余东镇的话有点不尽人情,“你带着他们回去坐一坐,如果可以走了,我会通知你。”
余东镇打量着我,“你能联系到我吗?”
我们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相处的时间不短,但也没有到可以相信留下联系方式的地步。
他怀疑的看着我时,我惟有冷笑着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会联系不到呢?”
余东镇因为我的一句话,只能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我转头重新看着依然保持着敞开状态的电梯,仿若没有人走进去,它就绝对不会关合一样。
这样的执拗还挺逗的。
我确定没有人再跟上来时,就迈着步子,走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在我的面前缓缓的关闭,直到完全看不见眼前的景象,黑得犹如默墨一般。
我在林玄礼的梦中也曾见识过类似的黑暗,比起现在的处境,林玄礼的梦应该算是来得更可怕。
我摸了摸四周的墙壁,手指搓了搓,放到鼻音闻着它的味道,不禁嘲讽的摇着头,“用了同样的材料的东西,看来问题出在它的上面。”
一根像头发一样的东西粘在我的脸上,根据它的触感可以察觉到,它应该是不太短的。
我不客气的甩开这样的怪东西,继续在电梯内摸索着,即使我没有去按要去的楼层,它依然是在运动中。
这是要将我带到鬼打墙的那一层吗?其他人可以“看”到电梯内的情况,应该是会按下一层的。
完全看不见的我,凭着感觉又摸到电梯按键的位置,摸到数字“1”时,按了下去。
“一点儿也不友好。”我喃喃的说,“总是应该让我看见点东西吧。”
这完全黑漆漆的算是什么,算是在欺负人吧?
又有头发状的东西缠到我的脖子上,且在渐渐的用力,却被我一把扯住。
“是个女鬼吗?”我冷笑着问,“把电梯弄亮,否则我捏碎了你。”
头发似是害怕一样的抖了抖,但没有将电梯弄亮,而是让电梯门直接打开。
它将自己团成一团,用力的推着我的背,想将我推出去似的。
这也太可笑了,什么鬼还能有这样的能力,还能趋利避害的?
我当然不可能轻易的离开,自认为是站得死死的,微仰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我们如此的僵持着,有人从电梯外窜了进来。
“你还在呀。”余东镇的声音传进来,“我还以为你走出去了呢,可急死我了。”
他又说,“你挡住按键了,先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