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盒在我的手心中慢慢“融化”消失时,我本能的吸了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木香,清新的犹如在森林中。
我在第一次“打”开这个盒子时,隐约闻到这样的味道,随着盒子打开得越多,香气越清晰。
这应该不是盒子的味道变浓,而是我的五官变得更加灵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看到本不应该出现的黑洞吗?
我将药丸放在口中,静待着它融化时,那个黑洞突然出现,里面似是有旋转的情况,但看得不是很真切。
我本能的上前一步,想要靠近时,余东镇却紧张的喊着,“陈先生,不要靠近。”
如若我没有靠近它,都不可能看见它里面的情况,怎么可能再做出相应的判断?
我扬起了手,阻止余东镇继续喊叫,同时再向前一步。
“不行!”余东镇从办公桌后跳了出来,动作敏捷的像是一只猴子,在落到我的身后时还在喊着,“有东西要出来。”
我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倒是有一团阴气扑出,早就有准备的我随手将水果刀掷进去,那符在入黑洞内时,红色大甚,刺得我几乎要闭起眼睛,同时从黑洞之中发出嘶吼之音,一只干枯的手从洞内伸出来,正抓着我喉咙的位置。
我再一次扬起一只符,正准备贴到手腕的位置时,那只手猛的一顿,似是被洞内的某个东西拉扯着,硬是扯了回去。
我在隐约间听到“救我”两个字,想要再听清、看清时,那只手已经完全回到了洞中,黑洞也打着旋的消失了。
“岂有此理。”我恼火的说,“什么都没有。”
我在恼火时,余东镇却是松了口气,干脆的坐到地上,闷闷的说,“幸好没事,这也太吓人了吧。”
“还好吧。”我侧头瞄了余东镇一眼,无奈的说,“你要习惯。”
“我为什么要习惯呀。”余东镇不明所以的说。
我无奈的看向他,“因为我们的周围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重新转过头,看向黑洞出现的方向,刚才伸出来的那只手就是个皮包骨,而将它重新拖拽回去的才应该是更厉害的家伙。
办公楼内的事情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可怕。
“你看见了什么?”我问向余东镇,我以为是通过某种可能性、某种能力才会见到黑洞,余东镇却也能够看到其中的危险,所以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得见的吧?
余东镇犹豫的说,“我也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好像在你前面的位置打开了一道门,有人想从门内走出来,我着急就叫住了你。”
门?我的设想再一次被打破,我看到的可不是门,是个洞。
“我送你出去!”我不再犹豫,将余东镇牵进来可不会有任何好处。
余东镇退后好几步,又重新站回到办公桌的后侧,“我不要走,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帮我?”我这算是听到个笑话吧,不由得冷下了脸,不客气的说,“我不认为你留下来会可以帮到我,走吧。”
“可以的。”余东镇斩钉截铁的说,“我有这个!”
当他拿出一块湿巾时,我尴尬的扯着嘴角,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一块湿巾能够起到哪些作用,还要被他提起来。
余东镇急急的解释着,“这是从客房里擦柜子用掉的那一块,上面有木屑。”
我的速度可远远要比余东镇说话的速度更快,我利落的拿过了湿巾,重新说,“走,我送你。”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余东镇留下来的,谁知在这个办公楼中遇到的东西,会不会把余东镇直接拖进去。
余东镇沮丧的跟在我的身后,倒算是安静的一句话没有提及,直到有员工准备下班,正紧张的向外面走时,恰好碰到了我们。
那位员工在看见余东镇的一刹那,立即就来了精神,迅速的挺直背脊,向余东镇打着招呼。
余东镇敷衍的点着头,“辛苦了。”
“余大少怎么会来公司?”员工笑着问,“您也是要留下来加班的吗?”
余东镇随手一指,就把我带了进去,“我朋友在这里上班,我是来陪着他的。”
我是左脚绊右脚,险险的扶着墙面,对余东镇的言语是相当的恼火,“你是来陪我的?”
“是啊!”余东镇理直气壮的说,“不是来陪我的,我为什么要到公司来,我又不用工作。”
我竟然被他的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也懒得再和他去计较,全心全意的关注于眼前的情况。
其他加班的员工陆续的要离开,他们都不愿意留下来,但是工作总是有些遗留,幸好在时间上都不是很晚,不过是天有点黑了。
“这个时间还不错。”余东镇看看手表,“天没有完全的黑下来。”
我摇着头,否定他的说法,“黑就是黑了。”
完全没有黑下来,那就不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