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还能有什么疗养院?现在这就是一个荒掉的小山,不见半个人影。
何群拿着手机,从后侧绕回来,“已经问过了,院长也因为有错被拘,这里是荒掉的。”
“没有人,没有鬼,一点儿气息都没有留下来。”我打量着这个鬼地方,“看来,我们以为的线索是不存在的。”
何群早就在来的路上变得平静,回想起发生的那些事故,苦笑着说,“我不认为是外物影响到我的情绪,我就是这么一个鲁莽的人,在想到有可能抓到受伤的林玄礼时,不顾一切的跑过来,却发现有可能是调虎离山计。”
我一时没有忍住的笑出声音,又忙着对他摆着手,“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忍住,我就觉得他们调虎离山,我们离了山,他们想找的人又会是谁?总不能又是我们吧?”
我们没有再继续闲聊,绕了好几圈,确定是什么都没有。
刚刚赶到的叶文君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黎献。
我在看见黎献时,脱口而出,“来的怎么不是阿部?”
叶文君的手很自然的搭在黎献的肩膀上,“家里总是要留一个人来照顾的,他偏要跟着来,我就只能带他。”
我不太相信是黎献主动要求着过来的,偏心打量着这个小子,却见黎献用力的点着头,“叔,你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谁拖了后腿,你都不会。”叶文君信心十足的说,“我对你非常的有信心。”
黎献仰起头,极有自信的笑着,又看向我们,“叔,你们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抖了抖衣服,“哪一次遇见与林玄礼有关的事情,沾上的东西能是干净的?”
“有道理!”叶文君赞同的说,“他有本事毁掉我们所有的生活。”
气氛陡然一滞,透着隐隐的悲伤。
最后还是黎献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他上前一步,将药举到我的面前,“来,叔,吃药。”
我接过那个没有研究出来的盒子,暂时没有打开它的方式,关瞳瞳也没有再告诉我解开的办法,我总不能生吞吧。
在我对着药盒子发呆时,叶文君牵着黎献一起走向疗养院的方向。
何群不走寻常路,要去曾经的那个平台上看一看,惟有我正在拼命的按着盒子,最后只能求助于关瞳瞳。
我为了避免关瞳瞳担忧,没有告诉她位置,只是说盒子打不开。
关瞳瞳轻笑两声,“傻样。”
我的心头一热,“在你的面前傻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
“可真会说话。”关瞳瞳的语气更温和,“你不要着急,把它放在手心中,它自己就会打开的。”
我认为理解了关瞳瞳的话,这是利用手心的热度吗?
我在将它握在手心中时,依然用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一边与关瞳瞳闲聊着,一边向前走,听着关瞳瞳讲着鬼医最近又教的东西,比她上学都要辛苦。
“我们说好是两个月,我不想拖延时间。”关瞳瞳轻声的说,“我也……”
“想你了。”我感慨的叹着,“没有关系,两个月而已,你不回来,我去找你。”
我对关瞳瞳讲过同样的话,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主动去找关瞳瞳,关瞳瞳应该是不会反对的,但鬼医却是未必了。
“不用。”关瞳瞳的语气中透着温和,“我多留几天,多学点东西,也没有关系的。”
我收住脚步,“你这是想要晚归了?”
关瞳瞳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句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关瞳瞳压低声音,“我怀疑鬼医要离开,有可能是再也不回来了,我能多学一点儿,也是我的运气好。”
我分明可以听得懂关瞳瞳的话,但又觉得心里酸得厉害,特别的不情愿。
“你在哪个城市,我……”我的脚步猛的一顿,话锋一转,“我也可以放心。”
关瞳瞳的语气变得轻松,笑着说,“放心,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和你联系的。”
我咬了咬后牙槽,心头冒着火,如若不是因为看到某些不应该见到的东西,我才不会为了避免关瞳瞳担心,才硬生生的说了好听的话。
“我又有事情了。”关瞳瞳压低声音,“记得要把药先吃掉哟。”
“好。”我在挂断手机,再抬起握着药盒子的手心时,发现盒子已经不见,惟有一粒圆圆的小药丸。
我正想要抬起手,将药丸放进口中时,本能的一个握紧,只觉有一阵阴风从我的手边吹起,似是落了空一般。
这是盯上我手里的东西了?
我迅速的将药丸丢到嘴里,看向那股风的落处,“我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我失误了。”
那风卷了卷,但没有再向我吹过来,而是带着一股失望的情绪准备飘到另一边去。
“来都来了,走什么?”我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