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到什么了?”何群的声音又尖又锐,狠狠的扎进我的耳中,刺得我头皮发麻。
我对着何群的方向摇了摇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惟有慢慢的将手缩回来,整条手臂都像是被冰住。
是我太大意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敢伸手去碰,现在把自己套了进去。
我硬着头皮,对着何群摇着头,“我还好,先看看里面的家伙。”
何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隐约的担忧,但也不过是一瞬。
我们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多的细节,只能先关注于眼前的事情。
这雾要绝对的控制在车内,不能让它散出去,以防它会伤到人。
如果它不散,就无法看清它的现状,更不可能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
何群甩出手里的水果刀,向后座划去。
他手里的刀没有碰到任何车内的物件,但明显的听到有个声音沙哑的叫着,像是没有预料到何群竟然会这么狠吧。
“你放心,我们只会有更狠的对付你。”我冷冷的提醒他,“如果你想活着,最好还是老实点。”
那个声音已然微弱,轻声的回复着,“我活着?我早就不是活的了。”
他是鬼!
我的心头冒出这种可能性时,何群也稍稍震惊的脱口而出,“你死了?”
司机正站在何群的身后,希望何群不要弄坏了他的车,但何群更专注的去听着这车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我们是不是认识你?”
我听到“认识”两个字时,除了荒谬,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如果说这只鬼也是我们认识的,那在林玄礼的手里又有多少鬼是被我们熟识的?
“不认识!”他丢下一句话,就像是漏了气似的,彻底的没有了动静。
我和何群同时伸手去摸向那团黑雾,但雾也在眨眼间散了个干净,独留下那身西色的西装,以及一个黑色的文件包。
它不见了?
这又是哪里来的怪物?
我发现林玄礼的手里有越来越多奇怪的东西,每一件都有它厉害以及独特的地方,实在是远超过我的预料,但又必须去面对。
“陈长生,我们走!”何群说。
我惊讶的说,“东西不拿走吗?”
“拿不走!”何群实话实说,周围围了许多人,都是在瞪着眼睛盯着我们的举动。
如果我们碰到车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会栽上不干净的事情。
我慢慢的举起手,退后再退后,“师傅,你也看见了,我们没有来得及去碰那个人,他就不见了。”
司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不可能啊,那么大一个人去了哪里?”
何群也学着我的样子举着手,后退了好几步,“我也没有碰到他,这该不会是个魔术吧。”
司机僵硬着脖子,慢慢扭过头看向何群,“你在说什么?魔术?在我的车里耍魔术?”
这种事情听起来是极荒谬的,怎么听起来都绝对不可能是个玩笑。
“那能怎么回事?”何群反问,“我们都没有碰到他,他就消失了,总不能是见了鬼吧。”
这分明就是很热闹的地方,天气也特别的晴朗,但随着何群的一句话,周围的人都打了个寒颤,特别是司机颤得最厉害。
“不,这不可能,他真的是上了车。”司机喃喃自语,忽然上前两步扑到车内,“人呢,他人哪里去了?他说要去疗养院的呀,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我和何群面面相觑,司机在慌乱之下竟然说出这么有用的线索。
“怎么只有衣服了?人呢?”司机不停的重复着。
即使现在有人主动来安慰,也没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何群退到我的旁边,“现在就去看看,也许还能追得上。”
“他可能是想把我们引到危险的地方去。”我低着声音提醒他时,始终捂着右手臂。
我刚才在抓到那股阴气时,仿若有什么东西窜进了我的手心,震得我整条手臂都很疼,但我相信自己痊愈的能力,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何群冷笑着,“他引的是你,不是我。”
“也有可能是你。”我拿出之前找到的记录,感觉手心像是细针扎的一般又痒又疼,“今天受邀而来,被承诺可以得救的可都是年轻人。”
像路不平这样的人,年纪可不大。
司机已经抓起车后座的西装,眼睁睁的看着西装化成了灰。
“天,怎么回事?”司机迷惘的抬起头,“难道真的是魔术吗?”
我认为这个司机的视线扫来扫去,应该是在找何群,我忙推着何群说,“快,我们先过去看看。”
我们前脚上了车,余南镇后脚就追了出来。
我只在后车镜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