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魏肖终是在贺礼的暗室中没了气息。魏肖手上的血不知流了几天,在魏肖的衣摆上,身下满地都是暗红色,血色干了又有新血再次流出,就像河水的支流一样,都将流入河中。

贺礼把魏肖的尸身交给钱飞处理后,自己就启程前往太子府。

贺礼未曾料想到,在太子府只见太子妃荣华,却不见太子。

贺礼有礼道:“敢问太子殿下现在何处,臣有要事要与太子殿下商议。”

荣华像是早就料到贺礼要来求见太子一般,沉然道:“不急,太子刚出府入宫去看望陛下,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贺礼领悟后,本就要拘礼告退,不想却被太子妃荣华拦下。

太子妃荣华叫住贺礼:“侯爷且慢,我知晓你来此处是所谓何事。”

贺礼闻声却有些茫然,很是疑虑的目光看向荣华。

荣华沉然道:“你来此处之前定是已经知晓了太子的罪证现今在谁的手里,而你此番前来怕是并不想告诉太子这番事吧”。

贺礼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不免有些愕然。

荣华见贺礼戒备,便继续说道:“你不必忧虑,我此事也定不会告知太子,你且放宽心”。

荣华:“你今天前来定是想要告诉太子魏肖此人已被自己抓获,现如今已经没了性命。太子得知此事后定可会为此事高兴一场,也好平息之前没有能把祸水栽赃给魏府的怒火。”

荣华:“而你定然也是还在疑虑,为何魏府那日在朝堂之上险些被抄家却还不曾供出太子罪状,那不是因为魏洵当时手中没有那份账本。”

贺礼甚是愕然,他没想到账本此事荣华竟也知晓,看来自己之前是低估了这个藏在太子身后的女人。

荣华:“是我提前吩咐魏府,无论那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把账本这个证据拿出来,账本这个证据一旦交出魏家必死无疑。”

贺礼眉头紧皱,心中自是了然,若是魏洵在那时把账本呈给皇上,自己魏家也脱不掉干系,一定也会被牵连受责。所以这个账本此刻在魏洵的手里也可以说是一个烫手山芋。

虽说这账本可以在危急关头保下魏府全族的性命,可是若是方法不当,倒也难逃责罚。

荣华继续道:“而且我跟魏洵打了个赌,我向他承诺,若是有你在,他魏家定然不会有事”。

贺礼很是疑惑,仔细一遍遍回想自自己回到京城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发生的都太过于巧合。

好似背后有一双手一直在推着自己,找到线索,引着自己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魏肖,张湘兰,雒淼,甚至连雒霁和自己都被荣华算计了,被这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荣华定是知道一切事情的始终,可她却莫不做声,冷漠静静地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所有的事发生,自己却始终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就像一个行船的舵手,掌舵着这艘船,任这风浪再大,舵手依然只在乎自己的船稳不稳,从不在乎这风大还是不大。

贺礼看着眼前的人,不免有些怵然,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又是怎么料到这一切的,贺礼怎么也想不通。

此刻贺礼更是分不清荣华心中所想的是什么。荣华今天特意在此等候着自己,太子却不在此。荣华此人到底是与太子同心还是异心,贺礼此刻摸不透,不敢妄下判断。

荣华似乎猜到了贺礼心中在测想什么,浅笑道:“你能在此见我,是你经住了我的考验。”

荣华:“你一步步从查这个卖粮案的犯人张中全的时候起,一直查到魏洵手中有太子的罪证,足以可见你的能力,你的谋略,是最能与我并肩同行之人。”

荣华:“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跟着太子还是跟着我。”

荣华眼神中此时已经透着杀戮,就像是贺礼今日若是不做出“正确”的抉择,她是断不会留下贺礼这个祸患,定是立即就要杀了贺礼灭口。

贺礼也知道此事并不是一开始这么简单了。若不与太子妃荣华同党,线索必定就会就此终断,那自己便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既然太子妃此人知道这么多,想必从她身上定能查出点什么。

贺礼随即应下,眼神中透着莫不可测的筹算,“既然太子妃这么看重贺礼,贺礼定当为太子妃效犬马之劳。”

贺礼:“可是,既然我与太子妃已是一路人,之焕想问太子妃接下来我们应该作何打算,下一步对于太子我们定当如何。”

荣华眼神几近狠毒,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得很是阴狠,厉然道:“既然太子想要登上这皇位,我们便就祝他登上这皇位,然后再从他手中夺了这天下,倒也叫他尝尝这失去一切的滋味,岂不快哉。”

贺礼不知太子妃和太子之间有什么仇怨,可是自己毕竟是忠君爱国之人,是绝不允许太子这样的人荣登大宝,成为一国之君的。

若是太子登上这皇位,这天下和百姓怕是也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