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只要拥有杀性，迟早会变成嗜杀成性的恶妖，就像东海鱼妖那般。

现在危行川没杀性，那就还有救。

被林肇以探完神识，危行川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唇点头，没有任何埋冤的意思。

竹慈引导自己的一缕灵气在他经脉中游转，结束后不确定地问他：“你为何没有妖身？”

妖族皆有妖身原形，没有妖身就意味着无法化形，会如同凡人一般，根本没办法按照妖族的方式去修行。而且就算没有妖身也有妖族血脉，更无法按照人族的方式修行。

总而言之不管用哪种方式修行，妖族血脉都会和修行之力相冲，久而久之会造成经脉碎裂。

危行川面色如常，像是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曾遇到险境，以妖身为祭才活下来。”

林肇以则想，怪不得他先前没有感受到这弟子身上的妖气，原来妖身都没有。

林檀打了个寒颤，以妖身为祭。

她曾在书籍中见到过类似记录，妖族以妖身为祭就好比人族剔除全身骨头，那得多疼啊。

竹慈找出两瓶丹药，道：“经脉倒是好修复，但妖族血脉难以压制。此药三日服一次，只能暂时压制血脉使你不受两者相冲之苦，但此法终不是长久之计。”

“多谢竹长老。”

危行川也知晓自己这具身躯的毛病，虽然他有法子压制妖族血脉，但眼下的他太弱，竹慈的丹药给了他缓口气的时间。

“阿娘，有没有能彻底压制妖族血脉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