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跃出水面的,充满活力的小鱼。”
“所以之前那是什么东西呢?小瞎子觉得很害怕,就端着鱼缸,想将之前饲养的生物放回大海,可那只水母却消失了。”
“是死了么?”
“不,灯塔水母是不会死的。”泷泽雪绘卷起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侧着身子靠在半人高的栏杆上,“剧毒、鲜艳、可以通过无性繁殖拥有永恒的寿命。在小瞎子发现的时候,水母早就已经往她身体里注入毒液,触手缠绕上她的灵魂。让她永远永远,都无法摆脱她。”
朝日奈要垂眸看她,深眸里意味不明,只是伸手,轻轻覆在她头上。
“所以你是在跟我说,你就是那只有毒的水母么?”
泷泽雪绘抬头瞟了他一眼,再次无情的拒绝男人的接近。
“那就离我远点吧,如果不想被我蛰死的话……”
躲开摁在自己头顶上那只手的间隙,女性无意落到客厅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那里,一头橙色的大波浪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刚刚看到时,还误以为是在燃烧着火焰,连漆黑一片的天空都被染得明亮起来。
女人穿着黑色带毛领的皮质夹克,此时正靠在墙壁上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笑眯眯地和她打着招呼。
“哟,雪绘酱~”
“你……”
泷泽雪绘一时间只能傻乎乎地看着,然后突然一把丢开朝日奈要,飞快的,向她奔去。
看到这个情景,卷发女人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盒子,张开双臂:“我就知道这个时间点你肯定还没睡,所以去找了美和之后就赶来见……”
“原来你!原来你姓朝日奈啊混蛋——!!”
话音未落,虎虎生风的额头就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等等!”后者赶忙捂住一阵酸麻的下巴,挡下雪绘又伸过来的手,“你不喜欢我的surprise吗?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吗?”
这下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了——女性立刻暴起,抬脚就要上去踹。
“这算是惊喜吗?骗我很好玩吗?我说你怎么最近神神叨叨的不回我消息,原来是憋着这一手!HI、KA、RU——!”
‘光’的咬字被她说得极为毛骨悚然,眼见事情逐渐开始向他不理解的方向发展了,朝日奈要立刻挤进两人中间,一边一个给分开了:“等一下,你们两个认识吗!谁到是给我解释一下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泷泽雪绘冷着脸喷了一句,就径直从他背后穿了过去,走到半路又被拉过来,朝日奈光笑眯眯的捏捏她的肩,往她怀里塞了两个分量不清的礼盒,“这是美和让我送给你和小绘麻的衣服,可不能随便丢掉哦。”
“啰嗦!” 强忍住没把在他的高跟鞋上踩一脚,说罢,泷泽雪绘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果然生气了呢。”朝日奈光冲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
朝日奈要同样也收回视线,斜着脸看向身旁从一开始就莫名兴奋的兄弟,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啊,哎呀,还以为能收到雪绘酱一个爱的抱抱呢。”朝日奈光懒懒地答道,随即风情的撩撩头发,背着在他身边打量了几眼,“话说,你就是那个让她学以致用的家伙吗?”
朝日奈要:“……?”
……
第二天绘麻下楼的时候,只觉得客厅里的气氛十分奇怪。
家里在一夜之间多出一个打扮十分成熟的女人,此时正嬉皮笑脸的腻在她的姐姐身边,抱着还睡眼惺忪的泰迪往她电脑上放。
“快,酒桶,跟你妈咪说爹地错了。”
“……”
姐姐冷着脸把狗和人一起推开,后者却继续不依不饶的托着狗屁股往她脸上凑。
“酒桶,叫你妈咪不要大早上就在工作,那样会老得很快。”
“酒桶,妈咪都不理我们,真可怜。”
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让一只狗叫自己爹地呢?
还和姐姐一副很熟悉的模样?
绘麻并不理解此时的局面,沿着扶手从楼上下来,站在最后一节楼梯上,怯生生的叫了一句“早安”。
妹妹亲切的呼唤对此时太阳穴都要跳炸了的泷泽雪绘来说,简直就是污泥河床里的一股清流。
她立刻合上被狗脚印踩得乱七八糟的电脑,想起身招呼她快去吃早饭,可一个从天而降的小肉团子就丢到了她的身上,酒桶被摔得低低呜咽了一声,水汪汪的眼睛立刻看向了自己已经妖娆起身的爹地。
“你就是绘麻吗,我是光,久仰大名啦。”
受到漂亮女人主动问候的绘麻立刻红了脸,轻轻在她涂着红色美甲的指尖上握了一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诶?久仰大名的意思是……”
“就是雪绘她经常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