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马刻的房间出来,六出感觉自己已经半饱,太惭愧了,带来的水果有起码一半落在了她的肚子里,左马刻美其名曰:放久了就不新鲜了,看到左马刻吃的那么香,馋虫被勾起来,也忍不住跟着吃。

她明明想要保持一下自己的人设。

开始努力思考自己的淑女人设是从哪里开始崩塌的。

……

可能是饭点的缘故,医院的客梯间人很少。六出揉着鼻子,果然还是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刺激性的味道强行打通了她堵塞的鼻子。

消毒水消毒就算了,更有甚者用盐酸清洁卫生间,呼吸起来满鼻腔的刺激性味道,明明是来看病的,却险些遭到二次伤害。

要是将来能研制出无色无味的高强度杀毒水就好了,届时人们由消毒水勾起的对医院的抵触或许会减少。

这么想着,对面的电梯门开了,走出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穿迷彩服和军靴,以六出的身高在如此尽的距离,不得不仰望对方才能窥见全貌。

橙发蓝眼,夺人视线的优越长相,五官深邃立体,带着硬朗的线条,不像是传统的本国人样貌,这样的长相可能是混血儿。

他身穿灰色迷彩军装,黑靴飒爽,背后背着枪。

手里拎着一只生死未卜的动物,她实在也认不出是什么。

六出从他身边走过以后才意识到:动物拎进医院没问题吗?

回头时看到的一背影,宽肩窄腰,赏心悦目至极。

……

军装……混□□的左马刻他不会有事吧。

六出想起门口两个肌肉鼓胀的西装小弟,放下担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还有铳兔先生。

……

六出去神宫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小姐告诉她:有个病人病情恶化,神宫寺医生去急诊了,需要很长时间。

六出给医生留了信息告诉他自己要先回家了。

过了晚高峰以后相对好打车一点,她坐在车后排座位上。

调频电台里的男女主播声情并茂的讲着发生的新闻。

或是知名悬疑小说家再出超常规新作,或是某新晋流量小花的私生活曝光。

“四照集团前董事长,年近七旬,已隐退,最近出席旧友活动,面色欠佳,疑似慢性重大疾病……”

四照集团。

最近可是没少听说到这个集团,不管她想不想听都被迫接收了不少资讯,看来现在正是一个集团如日中天的时候啊。

“今日上午十时,东方天乙统女大人出席政务新闻发布会并致辞:……”

新闻已经由原来的娱乐新闻换成了政治新闻,她对政治一窍不通,听了也什么都没记住只留一点印象,大概是最近中王区要打击暗部势力,恢复旧日计划。

但其中细节究竟如何她也无意探究。

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的谨小慎微,她可以意识到,政治博弈之微妙不是她所能窥探的,常识与本质,权威与本质,斗转星移之权力可以“指鼠为鸭”。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

陷入遐思中恍然才发觉已经到家了。

以往晚上回到家时窗子里透出的都是黑暗,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亮起橙色暖灯。

庭院里也染上昏黄的色彩,描绘出朵朵摇曳生姿的侧颜,传来若有若无的花香。

她忍不住驻足门口,眺望楼上两抹忙忙碌碌的剪影,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了啊。

……

“爸,妈,我回来了!”六出推门而入燕郊一瞬间的湿润一定是因为顶灯太晃眼了。

扑进妈妈柔软温暖带着香气的怀抱感觉瞬间被治愈了,安心且放松,随之而来都就是委屈,好希望父母能一直陪伴在身旁。

这样奢侈的愿望。

眼圈微微湿润了一圈,六出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妈,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信息里看到你说生病了,就马上赶回来了。”母亲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传递体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去医院找神宫寺医生给我开了药。”六出圈着妈妈的腰,久违的在母亲坏了撒娇。

“神宫寺……”一旁笑吟吟的父亲略微一愣,“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

“能在哪里听过啊,你的记性……可能是看报纸期刊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姓吧。”母亲随口接到。

“或许吧……”青木先生拎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