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北虏动用上万兵马,猛攻宣府镇万全右卫张家口堡,都被打回去了。胡部堂还组织了五次反击,斩首三千余,俘获人口、牛羊五万余。”
李贽一愣,“徐郎中,如此说来,俺答汗愿意谈,是因为在宣大一线占不到便宜?”
徐渭微笑地点点头:“是的。据边情侦查科的情报。辛爱被我们活捉的消息传到土默特部,叫嚣要兴兵报复的台吉、那颜有十几二十人。
宣大一线的袭扰,就是他们搞的。攻打张家口堡,就是俺答汗另一个弟弟博迪达喇,与俺答汗第三子不彦台吉联手搞的。
胡部堂反击,这两人损失最惨重,也最先闭嘴。最后俺答汗的义子,恰台吉出面,说服了各台吉、宰桑和那颜,同意派人过来跟我们和谈。”
情况了解得好详细。
吴兑和李贽都有些吃惊。
相比李贽,吴兑感受更深刻些。
此前的大明朝堂,对关外虏情,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也就兵部,出于职责,从边军、往来商旅收集些情报。
几分真几分假,谁也说不清。
现在徐渭随口就把土默特高层内部的分歧说得清清楚楚。
跟此前的睁眼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厉害啊!
正说着话,有书办走到门口,递进来一份文卷。
徐渭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后沉吟了一会。
“太孙请东厂,早早在四方驿馆埋下细作暗桩。这是他们番子送来的最新情报,环洲兄和卓吾兄都看看。”
吴兑看完后,一言不发。
李贽接过来,有些好奇。
情报上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伯思哈儿住哪个院子,乃蛮曼和怯不里花又住哪个院子,随从们又是如何安排的。然后又通过四方驿馆的杂役,采办了些什么东西。
李贽眼睛一亮,看出了疑点。
“文长兄,环洲兄,伯思哈儿住最大的院子,他旁边这个小院子,却安排了一位随从住进去,有些怪异。”
徐渭听到李贽的话,笑了,伸手示意他继续。
“还有采办物品的目录里,居然有一把旃檀香,还指明了要仁王寺的。”
吴兑也听出意思来,“单独住在旁边的小院子里,那可能是伯思哈儿的幕僚智囊,只是假扮成随从模样,不想引起我们注意。
要旃檀香?还指定是仁王寺的?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这位幕僚信佛,在京城待过?”
“环洲和卓吾兄都看出来了。好。”
徐渭断然道,“查!我马上去拜见太孙,请他跟东厂和锦衣卫打招呼,从仁王寺入手,把伯思哈儿的这个智囊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