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个火枪手也完成了上膛和射击的动作。
火光一闪,又一颗子弹呼啸而出。
第三个、第四个……
每个火枪手都以惊人的速度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上膛、射击、再上膛,构成了一道致命的火力网。
硝烟弥漫中,火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忽明忽暗,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庞。
黄巾帮的阵型被密集的弹雨撕扯得支离破碎。
原本严整的队伍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落叶般四处飘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黄巾帮的喽啰们彻底丧失了斗志。
一个个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有的甚至连武器都顾不上捡起,只顾着拼命逃命。
站在高处的黄巾帮帮主黄天虎。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千余人马。
被火枪队打得溃不成军。
火枪队密集的弹雨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顶住!给我顶住!”
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声嘶力竭地下达着命令
“弓箭手,放箭!盾牌兵,掩护!冲锋!给我冲锋!”
然而,他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淹没。
他的命令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传达到慌乱的部下耳中。
李牧的骑兵如同尖刀一般插入黄巾帮的阵型。
将他们分割包围,火枪队的精准射击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
黄天虎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知道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他猛地将令旗掷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巨大狼牙棒,怒吼一声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从瞭望台上纵身一跃,试图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想要直取敌将首级,哪怕是战死沙场。
也要展现出他身为帮主的最后一丝尊严。
然而,迎接他的是更密集的弹雨,子弹如同冰雹般倾泻而下。
黄天虎左闪右避,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勉强挡住了几颗子弹。
但更多的子弹却穿透了他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他感到一阵剧痛,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逃生的希望渺茫。
就在他绝望之际,陈清婉骑着战马出现在他的面前。
手中的火枪瞄准了他的大腿。
“砰!”一声枪响。
黄天虎惨叫一声,摔下马去,手中的狼牙棒也脱手而出。
陈清婉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黄天虎,高声喝道
“活捉黄天虎!”
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黄天虎五花大绑。
永安县的战斗,以陈清婉一方的完胜告终。
胜利的喜悦涌上陈清婉的心头。冲刷了几日来的焦虑和疲惫。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领兵作战。
也是她第一次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
看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士兵,她感到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陈清婉走到被俘虏的黄天虎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冷一笑
“说,你们大本营在哪儿?”
黄天虎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脸色煞白。
嘴唇颤抖着,却只是哼哼唧唧,不肯吐露半个字。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自己不说。
这娘们儿总不能真把自己宰了吧?
好歹自己也是一方霸主,这女人多少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陈清婉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冷笑一声,直接将手中的火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说?朕…本将军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俘虏。”
冰冷的枪口抵着头皮,死亡的威胁瞬间击溃了黄天虎的心理防线。
他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说!我说!在大山坳,黄巾寨!”
陈清婉嫌弃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手。
“带路!”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着黄天虎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前拖。
黄天虎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他一瘸一拐地走着,嘴里骂骂咧咧。
将陈清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臭娘们儿,蛇蝎心肠!”
“早知道这么狠,老子一开始就招了!”
他心中后悔不已,面子丢了不说。
老窝也要被端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