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李帅朋。
姜岁接通电话,走出病房,轻声道:“喂!”
“下来!”
李帅朋在医院楼下面。
姜岁透过窗户,看见李帅朋的车了,挂完电话,他赶紧下去。
不一会,姜岁出现在车里。
两人就这么坐一会,姜岁感觉李帅朋,有点不对劲。
“吃饭没?”
姜岁不知道李帅朋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回答:“吃过了!”
李帅朋沙哑的声音响起,“陪陪我!”
姜岁没有说话,李帅朋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有不陪的理由吗?
蓦地,李帅朋突然扭头,擒住吻住姜岁的唇。
速度很快,姜岁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同样的厌恶,同样的生理反应。
李帅朋还能感受姜岁的反抗。
他在姜岁耳边轻声道:“别反抗!”
随后,李帅朋又擒住她的唇。
唇很柔美,也很甜。
姜岁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她还是在反抗。
眼泪滴在李帅朋的手背上,李帅朋烦躁的放开她。
姜岁抽了他车上的纸巾擦眼泪,“李帅朋,我欠你的这些,我能不能用钱还了?”
姜岁说话没有抽噎声,而是坚定地说。
李帅朋本来就很烦躁,听到她的这些话,更加烦躁,他钳住她的下颚,反问:“你怎么还?用的一辈子?”
“一辈子就一辈子!”
伤了喜欢的人,刘华珍病重,被厌恶的人看上,姜岁对这个世界早就不抱有期待了。或许以后她生存就变艰难了。
但姜岁不想就这么和他在一起。
与其被当做玩物,不如早早认清现实,自己找方法生存。
姜岁说的很坚定,仿佛自己很有底气似的。
但实际上她没有。
李帅朋突然嘴角上扬,邪恶的笑出现在他脸上,“用一辈子不如用清白,姜岁,你说是不是?”
话落,姜岁大脑一片空白。
李帅朋一治手钳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很不老实。
随之而来的是姜岁真正的害怕。
刚刚仅有的底气,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慌张。
李帅朋想要怎么样,姜岁根本就招架不住。
“不要…”姜岁很崩溃。
姜岁一边用手抵挡,一边开车门。
但是打不开。
姜岁的肌肤很光滑,李帅朋这么想。
姜岁真的很害怕,她把李帅朋推向一边,然后李帅朋脸上出现一声清脆的响。
姜岁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懦弱,于是李帅朋的脸上出现巴掌印后,她重新给了自己底气:“滚开,李帅朋!”
车门不知何时可以打开了,姜岁穿好衣服,慌忙地跑下车。
车内只剩李帅朋一人。
现在的姜岁和李帅朋一样,只有自己。
不,姜岁比他好点,她有爱她的妈妈。
李帅朋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夜晚,医院的楼梯间。
姜岁轻声抽噎。
她似乎永远理解不了这世界的定律,明明想要努力生存,却时时刻刻会出现意外”
姜岁擦了眼泪,她不要再哭了。
她要救自己于水火。
几天后,刘华珍平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
她离世的很安详,没有痛苦。
在睡梦中离世。
明明知道结果,当天,姜岁还是哭的撕心裂肺。
乐观开朗的妈妈还是走了。
几天后,姜岁举办了刘华珍的葬礼。
刘华珍的葬礼很简单,只有邻居,连亲戚朋友都没有。
连王姨都没有来。
姜岁不觉失落,但想想自己的境遇,恐怕谁也不想过来和她沾边吧。
三个月的请假时间到了,姜岁又续了半个月假。
她给主任说了真实的情况,主任同意了。
姜岁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回临城。
上次回来,姜岁带了很多东西,现在姜岁需要把东西带回临城。
临走前,姜岁去刘华珍的坟墓看了。
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刘华珍笑得很开心,可乐观开朗了半辈子,还是没能得到好结局。
这个世界的定律似乎谁都说不清楚,有的人努力了,却没能得到好结局,有的人不努力,有些东西却手到擒来。
如果时间的定律井然有序,那结果谁又能说的准呢?
姜岁的手指抚摸着刘华珍的照片,眼泪还是没能忍住。
“妈,我要回临城